魔芋啊!
衛龍知道嗎?魔芋爽,素毛肚,蒟蒻果凍!
桑蘿眼睛都亮了!
她湊過去看了看,確定就算是隔著一個時空,但這確實是同一物種,再往各處看了看,目之所及足有兩大片。
這會兒農曆八月中,要採收其實也可以了,不過桑蘿忍住了沒動,一是家裡現在真的是人多眼雜,二是她根本沒有趁手的工具可以採收及處理。
這東西要藏得久,削皮切塊曬乾再磨成粉是最好保存的,保存得當,放上一年都沒有問題。
桑蘿可不覺得她的竹刀幹得了這活,等明天吧,跟陳家借把鋤頭,再借用一下菜刀。
因為找到魔芋,她心情頗好,再往裡走時神色也很是輕鬆,不過沒走多遠,遠遠的似乎又看到了好東西?
一路打著草又用鐮刀把那些枝枝蔓蔓撥開,走得近了才確定自己沒看錯,南酸棗。
這時節的南酸棗應該已經熟了,桑蘿走近,看到有熟透落到地上的,臉上綻出笑來。
就是它了,今天就可以帶回去的好東西!
第4o章
細看了看確定沒什麼有威脅的小動物,桑蘿鑽過幾道橫生的灌木枝條,放下背簍就彎腰拾撿起一顆來。
用手抹去浮塵,撕開果皮,沒錯了,就是南酸棗,只是看到果肉桑蘿就已經開始狂泛口水了,根本抑制不住。
一口咬下去,汁水入口是甜的,果肉卻是越來越酸,桑蘿整張臉都擠作了一團。
嘶,這酸爽!
她緩過那股子酸勁兒,把手裡那顆酸棗吃完,果實果皮就拋回了地上讓它繼續回饋大山了。
十里村是真的不缺山,家家在村子周圍都有幾個山頭,往深些的地方是真沒什麼人進,酸棗剛熟的時節,靜悄悄落了一地也無人拾撿,她撿了十顆,有三顆已經壞了。
也不可惜,往旁邊拋開,從山裡來,還山里去。
酸棗是熟透了自然落下才好吃,滿地的落棗,也不用她去搖晃樹枝或是打棗,只地上就夠她大豐收了。
細細挑揀,爛了的不要,也沒費多少時間就拾了半簍。
桑蘿又往裡找了找,不久又尋到一棵,直撿到背簍快要裝滿了才心滿意足踏上回程。
路上再看到野菜就順手采了,密密的蓋在背簍面上。
山路難行,回到自己家所在的那座山頭已經快申時末,陳老漢一行五人正好從另一邊山里抬著一棵初處理過的樹杆出來,看到桑蘿,陳老漢瞧瞧她背著背簍,就笑問:「剛從山裡出來?」
地里刨食的老農對於勤快的那是有極天然的好感的。
桑蘿笑道:「是,摘點明天去賣的野菜,阿爺你們今天都辛苦了。」
兩人寒喧著,施二郎幾個的目光就都落在桑蘿背在身後的背簍上,見她背著滿滿一背簍的蕨菜。
當著桑蘿也不敢問,等著桑蘿跟陳老漢寒喧過,桑蘿讓出路來讓他們抬著樹的先行,離得遠些了,施二郎就小聲問陳有田:「你媳婦和阿烈媳婦就是去縣裡賣蕨菜呀?這東西真有人花錢買?」
陳有田老實人,根本不會撒謊,加之身邊幾個又是和家裡關係還好的,就老實道:「也是有的吧,縣裡不像咱這兒有山,一文錢兩大把,也是有人願意嘗一嘗的。」
說到這裡想到老娘和媳婦耳提面命的,少給桑蘿的事現出去,就找補道:「不過買的人不多就是,到底沒有正經菜好吃的,而且現在進城得交入城費,去市集裡還要交市稅,這東西一天賣不了幾把,也沒幾個錢就是。」
他真沒說謊,每天帶去的野菜不是都能賣完的,一天能賺個□□文是相當不錯的了,六七文也是有的。
施二郎雖然有些奇怪桑蘿背著那麼一背簍呢,不好賣采那麼多做什麼?
但認得陳有田幾十年,知道他最是老實的,根本不會說謊,所以尋思那一把是不是可大一把了?
要說一把不多,兩把就能賣一文錢,他自己也不信啊,山里實在是多,進山轉半圈,隨手都能扯出一盤來。
施二郎自己這麼一想,給陳有田不會撒的謊都圓上了。
等回到草屋邊把伐回來的樹放下,陳老漢就對後邊跟來的桑蘿道:「阿烈媳婦,一會兒你把這屋子具體多大,在哪一塊建什麼給劃一划道,這樣明天我們邊挑泥回來做磚坯,也可以留一兩人在這裡一邊清理地面了,石頭該挖的得挖出來,草根也得處理了,之後才好動手挖地基。」
一說這個桑蘿可就來勁了:「行咧,阿爺您等我把背簍放屋去就來。」
施二郎幾個也一邊歇著一邊等著一起跟著看,對於自己要幫著蓋的房子還是得了解清楚的,不然心裡沒數。
桑蘿出來得很快,領著幫忙五人組就指了自己現在住的這間草屋左邊,道:「浴間就蓋在這裡吧,我老家是講究上廁所,下廚房,廁所通常在院子東北角,我這浴間就設在這。」
洗澡起夜也都方便,不用摸黑走得太遠,尤其是冬天,起夜可太冷了。
陳老漢已經知道桑蘿所謂的廁所就是擺個恭桶,每天會及時清理,那離主屋近也沒關係,點了點頭。
施二郎幾個不知道啊,這又是浴間又是廁所,到底是啥?上廁所不是該去茅房嗎?跟浴間又怎麼扯到了一處?
而且農村人真沒人弄什麼浴間,男人河裡洗,夏天提水用澡盆在屋裡洗,洗好了抬出來倒掉就是,怎麼還用單獨再整個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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