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幼年袁承志便曾找到金蛇郎君的遗骨,好心将其掩埋后,这才得到夏雪宜所留的金蛇秘籍与藏宝图。
只是那藏宝图方位写的甚为模糊,袁承志早前也未曾对其留意,如今到了金陵,他这才想起了此事。
只不过他与慕容复一样,一时都难以找到昔年魏国公的赐邸所在!
穆人清听到此处,不由语气凝重道:“这么说来,那传闻中的建文帝宝藏并非空穴来风……”
一旁焦公礼、闵子华等人听到这儿,无不屏息凝神,黄木道人与木桑道人对此皆毫无表情,只有闵子华一人心中有些复杂。
不过闵子华到底与他那位见财起意的兄长有所不同,心态很快就恢复过来。
确认到昔年建文帝宝藏并非空穴来凤后,便在闵子华的带领下,慕容复与穆人清等人便来到他位于大功坊的宅子。
在袁承志手中藏宝图的指引下,众人甚至没废多少功夫,便根据图上藏宝记号寻索,找到了后花园的一间柴房之中。
确认了宝藏所在,随行而来的闵子华,洞玄这些晚辈弟子便充当起了苦力,待他们搬出柴房中柴草,便拿了铁锹,挖掘下去。
众人挖了半个时辰,只听得铮的一声,铁锹碰到了一块大石,铲去石上泥土,露出一块大石板来。两人合力将石板抬起,下面是个大洞。
众人听到二人惊喜大叫,便奔进来看。穆人清道:“看来那宝藏便在此处啦。”
待到洞内秽气驱尽,慕容复与穆人清先行踏进洞窟,而闵子华等人识趣守在柴房外。
慕容复沿着石头阶下去,只见火把光下只见十只大铁箱排成一列。铁箱都用巨锁锁住,钥匙却遍寻不见。
最后在藏宝图的指引,袁承志便在藏宝之处左角边挖出一个一只铁盒,盒子却没上锁。
这铁盒之上没上锁,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放着一串钥匙,还有两张纸。
袁承志取起上面一纸,便当众念起了道:“吾叔之叛,武臣无不降者。魏国公徐辉祖以功臣世勋,忠于社稷,殊可嘉也。内府重宝,仓皇不及携,魏公为朕守之。他日重光宗庙社稷,以此为资。
建文四年六月庚申御笔。”
众人听了不禁凛然,心想这果然是燕王篡位之时建文帝所遗下的重宝。
见到昔年建文帝所留的宝藏后,穆人清神色顿时有了变化,一向甚少求人的他忽然开口道::“慕容公子,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
“穆掌门莫非是想要我将这宝藏让出来,以此充当给闯王当做军饷?”
不过慕容复却不等穆人清将话说完,便打断道。
穆人清点头道:“不错,老夫也不瞒慕容公子,眼下闯王起事在即,老夫与门下弟子此次前来江南,一是为了给闯王筹集军饷,二是为了广招江南群雄以待策应。”
“有关这个问题,我早前便回绝了贵徒。”
慕容复淡淡道。
“慕容公子,不知你这又是为何?”
穆人清闻言,不由略显诧异。
他与慕容复相识不久,可从对方能为焦公礼仗义出头来看,他绝不是那种贪图财宝的利益熏心之辈
而眼下慕容复突然拒绝,自然是让穆人清觉得有些意外。
慕容复语气淡淡道:“李自成不过一介草寇,这些金银用来给他筹备军饷实属浪费!”
与此同时,华山派的大弟子黄真闻言便替闯王解释道。
“慕容公子,你这是对闯王有所偏见,须知近年来西北又逢大旱,百姓饥寒交迫,流离遍道,甚至以人为食。但朝廷却反而加紧搜括,增收田赋、加派辽饷、练饷,名目不一而足,逼得各地百姓不得不反。”
慕容复闻言,便顺势看去,只见那黄真看上去不过五十余岁,一身打扮更似是个商贾,左手拿着一个铁算盘,右手拿着一支铜笔,模样很是古怪。
黄真继续侃侃而谈道:“而闯王却是心系百姓,均田免赋,不向百姓摊派纳粮,眼下西北各地的百姓,无不提壶携浆对闯王麾下大军夹道相迎!”
“均田免赋?”
听到这儿,慕容复不禁当场失笑。
“西北之地连年干旱,百姓流露失所,哪里收的上来赋税,他这些不过是收买人心的手段而已!”
慕容复当即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