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專學生升入四年級後可以選擇履行咒術師義務四年,立下不再使用咒術的束縛,即可離開咒術界。
除了每年一次咒術總監部的回訪,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限制地生活。也可以留下,當咒術師的同時留任教職。
不同的是,非危及普通人或自身生命安全的情況下,不能處死詛咒師。抓住詛咒師後還必須等當地執法機關到位,由當地負責人在犯人轉監的證明上簽字,將詛咒師關進咒術高專收押室,再經過複雜的審判程序下達死緩等判決。
擁有術師最多的御三家在咒術總監部的高壓下捏著鼻子承認了咒術師官方論壇的地位,不阻止不反對不提倡地放任家系咒術師在上面註冊帳號和接任務。
2oo7年3月,虎杖從高專畢業,搬出宿舍。這個時候她才從黑井那裡得知那個被伏黑甚爾帶進高專的女人在一次外出採買中帶著現金消失了,丟下了兩個孩子。
她轉告給伏黑甚爾,男人倒是不意外,此時知道他還活得好好的人就咒術總監、虎杖、五條、夏油和醫生三人組,連校長夜蛾都不知道他已經從昏迷中醒來。他與所有電子產品隔絕,連著幾個月沒給女人打錢,到這個時候才跑路已經出了他的意料。
據說僅此一個的電子頸環被虎杖收走,換成了帶定位會爆炸的腳環,離開筵山麓才會爆炸。
津美紀和惠搬進了伏黑甚爾的宿舍。
2oo8年年初,經濟危機導致蕭條,咒靈等級和數量都反撲式暴增,很快到了經過強化的一般on1ine玩家的應對極限。
一月份,以東京和京都為中心爆發學生罷課遊行,沸沸揚揚,持續了半個月。
霓虹被迫公開詛咒的存在,在小學和國中普及咒術課,用「咒術師」稱呼on1ine玩家。
真正的咒術師們心情複雜,但完美混入廣大霓虹on1ine玩家的狂歡團建。
此時距離虎杖蓮從高專畢業將近一年,坐上咒術總監一把手座椅半年。距離羂索換上相的皮套過去了半年多,兩人都為上述時刻鋪墊多年,推波助瀾,功不可沒。
日車寬見終於擺脫了霓虹咒力矩陣的重擔,在發工資的老闆示意下把項目移交給了官方來人,由官方和咒術總監部共同組織人手,盤星教則負責監工,教宗日車寬見順理成章變成了宗教代表議員,從一個腳不沾地的火坑跳槽進另一個忙碌陌生的領域。
庵歌姬畢業後直奔沒有六眼和咒靈操使出沒的京都校,迅適應教師和咒術師的雙重社畜身份。
3月初。
五條悟、夏油傑、天內理子和家入硝子畢業。
五條悟繼承億萬家產的家主位,接手五條財團。就算立下了非危及生命不得使用術式的束縛,特級的實力也在事業上得到充分體現,在金融界混得風生水起。
夜蛾正道主動請辭,將東京校校長位置讓給了夏油傑。他的咒靈庫擴展到了五千多隻,是校長的同時也是咒術高專一年級的負責人,日常把體育課當體術課上,一個人包圍所有小術師。
天內理子選擇了全職咒術師。黑井美里在生活區擴招人手後請辭,當了天內的輔助監督,邊帶著天內接任務祓除咒靈邊全國各地公費旅遊。天內拍照發推特,黑井寫稿,常駐旅遊時報拿稿費。
家入硝子在東大臨床醫學本碩博連讀,大一即被幸運導師搶走帶著作項目,邊上公共基礎課邊補專業課,充實到每天晚上跟庵歌姬煲電話粥一起大吐苦水。
*
3月2o日,虎杖蓮帶著虎杖倭助和虎杖悠仁去京都清水寺賞櫻。
虎杖蓮:「那個,爺爺,你別激動,我前幾天發現我有九個遺落在外的弟弟……」
虎杖倭助:「……?」
一年多的咒力餵養,虎杖蓮也不清楚究竟對他們的受肉有沒有幫助,但國外的九十九由基不久前就把剛出生沒幾天的九個孩子送回霓虹,還貼心地辦好了合法身份。
——都姓虎杖。
這時再後悔也太晚了。
站在宿舍外的空地目送一大一小牽著手去生活區上學,伏黑甚爾邊曬太陽,邊往回走。
活動地點從校醫院換到虎杖設下結界的宿舍,又因表現良好特許在宿舍方圓二十米內活動,伏黑甚爾正好趕上她把九個嬰兒偷渡進宿舍,抱著胸看她手忙腳亂地把咒物挨個餵進他們嘴裡。
宿舍的結界本就特意設的隔音,她不擔心嬰兒的哭鬧會傳出去,但是——
「拿我的手機當著我的面錄我的罪狀,甚爾,你認真的嗎?」
「不然為什麼拿的是你的手機?」甚爾反問。
她無言,沉默地轉向受肉後安靜了不少的九個孩子。
稱他們為嬰兒已經不太合適。
最大的脹相看上去年齡跟悠仁差不多,一條墨色的咒紋橫跨鼻樑,對稱分布在鼻翼兩側;最小的燒相至少受肉後還保持著人形,體型沒多大變化,依舊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模樣。九個孩子都是黑髮黑眸,眉眼相似,一眼就能看出彼此的血緣關係。
一直等到悠仁生日才告知爺爺,一個原因是當了一陣子奶爸的甚爾在甩手掌柜虎杖面前揚言要把她可愛的弟弟們丟到門外,外表才五六歲的脹相、壞相和血塗實在照顧不過來六個無法自己行動的弟弟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件事瞞不住,不如趁機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