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空調開的似乎有些高。
一晚上,他都覺得有些熱。
像是有人抱住了他的身子,隱隱約約,肌膚—相貼。
他好像做了個特別荒唐的夢。
夢裡,傅添跪在他面前,抬起他的腿,一寸寸地、往上親……
他的身體顫的不像話。
眼淚都忍不住滑了下來。
不要……
停……
*
「然然呢?他怎麼還沒起來?都快十一點了,昨晚上他沒喝酒吧?」
言一諾昨晚上喝多了,但意外是,宿醉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頭也不疼。
就是嘴巴好像被自己咬破了?
他都不記得自己昨晚上是幹嘛了。
起來的時候,嘴巴就破了個角,刷牙的時候泡沫弄上去都一陣刺痛。
謝遠是第一個起來的,聽見言一諾的話,從桌上拿了牛奶去倒,「不知道啊,昨晚上他就喝了點果汁吧?可能是贏了太興奮了,睡晚了。」
「我覺得你說的對。」言一諾點點頭,同意了。
謝遠這才注意到,言一諾的下唇破了,還起了點血珠。
「你嘴巴咋了,上火?」
「我特麼也不知道啊!」言一諾試探性地碰了碰,疼的他一陣呲牙,「不得行。我昨晚上可能撞到什麼桌角了。」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啊?」
「沒印象了。」言一諾回想了半天,絲毫沒記憶。
他轉頭問邊上喝咖啡的程野,對方直接沉默。
「喂,你知道嗎?昨晚上我是不是撞到了?」
將近一分鐘的沉默。
程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不知道。」
言一諾湊上前,發現他眼底的黑眼圈挺重的,「你昨晚上很晚睡?怎麼眼睛和大熊貓一樣?」
程野:「……」
他想裝死,可以嗎?
「沒有。」程野把他一把推開,「吃你的早餐。」
言一諾覺得他古怪死了。
大早上的,明明很少喝咖啡,今兒個還來了杯無糖的。
神經病!
一咧唇。
傷口又疼了!
草!
*
十一點。
簡郁然頂著一頭雞窩下來。
瘦猴子放了碗筷從廚房出來,恰好碰見他。
「你咋瞭然然?」
他被簡郁然的狀態給驚到了!
第一次看見他這麼爆炸的雞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