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杂草已经清理干净了,可是还没来得及种上植物。
所以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虞酒慵懒得靠在摇椅上,一身洁白的裙子在微风之下轻轻浮动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波纹。
一头微微有些枯黄的头随意得披散在肩上,她垂着头,脚尖点地,轻轻摇晃着摇椅。白皙的掌心里握着一支铅,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时不时抬起头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很快,本子上多了一张简易版的图画。
一句在脑海中不断幻想着周围空地上应该摆放什么样的装饰,种植那种植物……
很快,庭院的大致结构在脑海中渐渐形成。
虞酒垂着眸子,望着本子上已经画好的图片,脸上闪过一丝羞赧。
她的画工并不算好,单看图画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虞酒悄悄将那张纸撕下来,攥成了一个小小的纸团紧紧握在掌心,生怕别人会看见一般。
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眸色清澈,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无辜。
虞酒环顾四周,才记起别墅里的佣人早已经被赶出去了,这栋别墅里只剩下她和厉斯年两个人。
而厉斯年……
虞酒缓缓抬起头,望向二楼的某扇窗户。
那扇窗,虞酒紧紧闭合着。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虞酒知道,厉斯年此时正藏在窗帘之后。
只是,他不会主动掀开窗帘。
那扇窗帘,像极了厉斯年的内心,与外界泾渭分明得隔开,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
只有细微的光芒会透过缝隙穿过去。
虽然微不足道,却也足以证明,那紧闭的心口不是无懈可击的。
就像现在,虞酒觉得自己就是那条缝隙。
总有一天,她会让那条缝隙越来越大,渐渐拉开,让阳光和月光洒进去。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虞酒回眸望去,眸光骤然紧缩。
那是一个高瘦挺拔的少年,面庞俊美,五官精致,身上的校服松松垮垮得穿着,却没有半点邋遢,反而多了几分不羁。
厉言深注意到虞酒的目光,顿住了脚步。
见虞酒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诧异得瞪大了眼,“虞酒?”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
“有问题?”
虞酒见到厉言深,也诧异了一瞬。但转眼间就想通了,毕竟厉言深是厉斯年的侄子,出现这里也很正常。
厉言深是大房的儿子,也厉老爷子唯一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