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家,巧儿也是一个鬼。
那么,她以前是不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呆过呢?
如果她没有在这里呆过的话,应该不会一直留在这里。
那么,她嘴里的王老师,是不是王芝?
我想到在档案上看的,王芝也是夜班保育员,巧儿嘴里的王老师,好像也是夜班,应该不会有错。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王芝在这里上班的时候,是1975年到1984年,三十多年前。
而李招娣却是四十岁左右,李招娣也是在这个孤儿院长大的,她不可能不认识王芝。
在我问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向我提起来这件事?
如果巧儿认识的王老师也是王芝的话,那么,巧儿应该和李招娣差不多的年纪。
李招娣也不可能不认识巧儿,为什么她却只是告诉换现在这里没有一个叫巧儿的孩子,不告诉我自己认识巧儿?
还有,虽然李招娣已经四十多了,而巧儿只有七八岁,可是她们两个看起来却有些相似。
特别是,她们两个都是单眼皮,高鼻梁,眉毛很淡。
先前我并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这样一联系,现她们两个真的很相像。
也许是因为巧儿不在的缘故,若惜和我玩了一会,便连说无聊,回到玉牌里去了。
我自己今天反而睡不着了,在值班室的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就像乱麻一样,什么都想不清楚,可是又一刻也停不下来。
在床上就像烙饼一样翻了半天身,我越来越躺不住,一骨碌爬了起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
从我上班的第一天,李招娣就告诉我晚上只能在值班室里,睡觉,呆,玩,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出来。
前几天我一直遵守着这个规定,可是现在我对李招娣本人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觉得他有很多事瞒着我,自然也不会再把她的这个交待放在心里。
站在门口,我还是向楼道两侧看了一下,没有现任何可疑的迹象,才向四楼走去。
我想再去档案室一次,上次我只是看了保育员的档案,并没有去翻孤儿档案,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巧儿和李招娣的名字。
上到三楼的时候,我侧耳听了半天,隐隐听到从李招娣的宿舍里传出来了鼾声,确定她呆在宿舍里,便向四楼走去。
故法重施,我又用身份证打开了档案室的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进门的时候,我刻意向地上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我塞进来的那张照片,心里稍安,抚了抚自己的胸膛,把“呯呯”
乱跳的心安顿了下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原来在进来以前,很怕一进门就看到那张照片,想像着照片上的那张脸,我的心里十分后怕。
但是现在没有看到照片,我的心里却又生出一份好奇,不知道那张照片是被李招娣进来现,捡了起来,还是自己又跑回到了档案盒里?
这种好奇在我的心里慢慢芽,本来我是想要查找孤独档案的,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保育员档案架前,伸手拿了下上次现照片的那个档案盒。
就着手机光线,那个档案盒看起来还是蒙着一层灰尘,似乎被我放上去以后,李招娣并没有把它再拿下来。
照片应该不在里面吧?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声,然后轻轻打开了档案盒。
第一眼,并没有看到照片,我的心里一松,可是等我翻开那张写着王芝名字的纸时,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看到了张两寸见方的硬纸片。
王芝的照片,就是这么大,只不过现在这张绝版是白色的,很显然是照片的背面。
人的好奇心真的就像是野草,一旦生根,便开始疯狂芽,看到了照片,我不禁开始想,上面的那个女子,到底是黑白的还是彩色的。
反正已经打开了档案盒,也看到了照片,我心里的忐忑反而减轻了一些,一狠心,一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便把照片翻了过来。
可是当我把照片翻过来以后,却是完全愣住了。
我面前的照片上面,既不是黑白的,也不是彩色的,而是空白的。
照片上面的那个女人,竟然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我怀疑自己看错了,又把照片翻了过来,还是没有任何的影像。
难道说因为我把照片带出去,见了光,所以照片褪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