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方歸廷已經上大學,但還是經常回家,密切關注阮蘇蘇身邊發生的所有事,就像一位蓄勢待發的捕獵者,默默等候僅屬於自己的獵物。
但阮蘇蘇真的自投羅網時,方歸廷才發覺她還太青澀,太膽怯,不足以承受他壓抑在心底多年的洶湧愛意。
初夜的事後清晨,阮蘇蘇慌亂的眼神讓他心軟,他想自己真的過於著急了,於是他再次退居安全線以外,任她自由成長。
「所以你什麼都知道,不只是酒吧的事,音音的事,連我十八歲的。。。。。。方歸廷你就是個大騙子,心機男!」
阮蘇蘇又想起前段時間公司在濕地公園團建時,6今安信誓旦旦地提醒她,方歸廷對她另有所圖,當時她覺得6律在胡說八道,現在她覺得6律簡直就是未卜先知!
「你到底對我是什麼企圖!」阮蘇蘇又氣又囧,臉紅的像顆熟透的水蜜桃,她用力在方歸廷懷裡掙扎,「覬覦我的美色,還是貪圖我的錢財!」
方歸廷卻覺得她像一隻調皮小貓,他無奈地擒住阮蘇蘇的兩隻手,單手握住舉過頭頂按在枕頭上,笑著說:「都不是,我選c。」
說完他剛要吻下來,阮蘇蘇趕緊轉頭躲避不讓他得逞,她蹬著腿大聲喊道:「我要上廁所。」
「忍一下。」方歸廷的聲音更沉了,他掀開被子貼住沒穿睡褲的阮蘇蘇,抬起她的一隻腿放在自己腰上。
阮蘇蘇心想這正吵架呢,怎麼能發展到這幅場景,她趕緊阻止:「別別別,我要憋不住了!」
方歸廷的動作停了好幾秒,自上而下地審視她,最後無奈地翻身平躺下來,用手捂住眼睛,壓著嗓子說:「去吧,褲子穿上,別著涼了。」
阮蘇蘇終於逃出禁錮,拿起手機就往衛生間沖,坐在馬桶上時她越想越鬱悶,為什麼方歸廷總是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而她自己也是,明明對「騙婚」這件事很在意,明明知道方歸廷的做法是錯的,卻總是被他三兩句話牽著鼻子走。
阮蘇蘇想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方歸廷這是柿子挑軟的捏,而她要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她阮蘇蘇不是軟柿,是脆柿!
解決三急後,阮蘇蘇重回到房間,看見方歸廷已經恢復正常的狀態,端著筆記本坐在小沙發上辦公,她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硬氣地說:「方歸廷,我要告訴你一個重要決定。」
方歸廷沒開口,扶了扶眼鏡抬起頭,示意她繼續說。
「我已經約好下下下周的離婚預約。」阮蘇蘇快說完,在方歸廷危險的眼神里聰明地溜之大吉,邊往外跑邊喊:「現在很多人離婚的,很正常,你看預約辦理都要排隊到四周後了!」
由於阮蘇蘇「強硬」的態度,方歸廷最終沒有強迫她取消這項預約,畢竟約了也不一定要去,去了也一下子離不了,還有三十天的冷靜期。
迫在眉睫的事是解決潘哲父母的索賠問題。第二天阮蘇蘇就如約聯繫這對夫妻,帶著他們來到全安公司進行保險理賠。
經過辦公樓門口時,阮蘇蘇看著站在門口的幾位保安,忍不住想起潘哲生前的樣子,雖然兩人不算朋友,但好歹也聊過幾次,算是熟人,卻這麼猝不及防地離世了。
阮蘇蘇頓時鼻頭髮酸,一股悲傷湧上心頭。
她覺得自己這等路人都會觸景生情,潘哲父母是失去了親生兒子,該有多難過啊。這麼想著阮蘇蘇便原諒了昨天他們在醫院病床前的撒潑打滾,還轉頭安慰起跟在自己身後的兩人。
「叔叔阿姨,你們也別太難過,潘哲走了,你們還有女兒,還有其他孩子,千萬別傷心過頭弄垮了自己的身。。。。。。」
「幾樓啊?」潘哲父親好像完全聽不到阮蘇蘇的安慰,自顧自走進剛打開的電梯,準備按樓層鍵。
阮蘇蘇愣住,她沒回答,直接伸手按了按鈕,心裡懊悔自己的多嘴和自作多情。
潘哲母親也忽略阮蘇蘇的話,進電梯後甚至有點興奮地問道:「你昨天說我兒子工傷可以賠一百多萬,真能有這麼多嗎,不是忽悠我們吧?」
「啊?工傷?」阮蘇蘇的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但她很快明白,皺著眉頭回答:「不是工傷賠償,潘哲的死亡不算工傷。是意外險,公司給員工買的保險,意外去世後可以理賠保險金。」
「我不懂什麼險,我就想知道到底能不能拿一百萬。」
這阮蘇蘇也不能保證,但大概率是可以成功的,她含糊地說:「等會兒問問我領導吧。」
員工去世是大事,全安保險的上層早已知曉,但領導們沒想到在公司聯繫潘哲父母前,阮蘇蘇就帶著他們來了。
運營部孫總拽著阮蘇蘇在一旁偷偷問:「你怎麼和他們扯上關係了,都停職了,能不能老實一點。」
「我就是順手幫個忙,反正早晚都要賠的。」阮蘇蘇不是個記仇的人,一段時間沒來公司沒見孫總,突然覺得他看起來也不那麼礙眼了。
她不再語氣嗆人,好聲好氣地說:「如果打亂了公司的流程我很抱歉,但這事兒牽扯到我的家人我才不得不這樣做,真的很抱歉。」
伸手不打笑臉人,孫總拿阮蘇蘇沒辦法,只能甩手先去辦正事,安撫潘哲父母。
走之前孫總囑咐阮蘇蘇:「你在辦公室等著,一會兒有事找你說。」
阮蘇蘇很痛快地答應:「好嘞,您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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