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只是想做好事而已,并不求回报的。”
舒念感慨地说:“是无名英雄呢。”
我看到Lee在门边翻了个生动而长久的大白眼,不知道是不是被蛋糕噎得慌。
门再次打开,又把Lee和他的蛋糕拍在门后。
我:“……”
进来的是负责手术的刘主任,笑容可亲地跟大家打招呼:“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Lee还没来得及从门后出来,就再一次被拍在墙上——门又开了,又进来一位医生。
接连被夹的Lee终于出虚弱的声音:“妈的……”
我:“……”
不是我没良心,实在是这太好笑了。
刘主任忙说:“不好意思,这位是帮忙采集骨髓的朱医生……”
年轻的医生对着Lee连连道歉:“对不起不对不起!”
待得四目相对,他“啊”
了一声,笑道:“你也来啦?都说怎么也联系不到你,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跟病人见面,才要留假地址呢。”
Lee像是定格了几秒钟,才冷漠地说:“你弄错人了吧。”
朱医生一愣,而后立刻面露尴尬之色,赶紧说:“啊,太抱歉了!是我记性不太好,哈哈……”
室内安静了片刻,Lee猛然迅道:“我有点事,先走了!”
不等大家有所反应,他几乎是夺门而出——这个就是字面的意思,因为他差点把门也给撞飞扛走了。
Lee走得突然又飞快,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气氛莫名地变得怪异了起来,我嘴里那块蛋糕上的草莓巧克力片也不敢咀嚼了。
还是柯洛先开了口:“所以,是他吗?”
“……”
一时没人接话,只有卓文扬静静地说:“照这样看,他就是捐骨髓的人吧。”
我含着的巧克力片缓缓落到盘子里。
接下来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如何描述,总之柯洛立刻追了出去,剩下我们这些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和懵逼。
柯洛追上Lee之后,两人具体交流得怎么样,交流了些什么,我虽然满腔八卦之心但是不得而知。反正他来找我的时候又是一脸跟Lee吵过架的郁卒。
不过他俩一贯是照一日三餐在吵架的,我表示习以为常。
而这回柯洛在郁闷之余,又多了一层隐隐的兴奋。
柯洛问我:“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我连连点头:“对啊,我都不知道Lee居然会跑去捐赠,他不是恨死舒念了吗?”
“不是这个,”
柯洛说,“重点是,他为什么会去做这个匹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