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陈小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将有些凌乱的黑理到脑后,豪迈笑道“你在说什么呢?之前在客栈的时候小爷不是说过了吗?我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和亲耳所听的事,别人怎么想的关小爷屁事。这一路上你和阿雕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我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你和阿雕是归墟谷的人也好,不是归墟谷的人也罢,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把你们当成朋友了,既然是朋友,那就别说这种话了。”
“陈小刀。。。。。。你。。。。。。”
“喂,刘四喜是吧?”
陈小刀举起无名剑对向刘四喜,道“现在小爷我又多了一个杀你的理由,那就是替我朋友的娘亲报仇。嘿嘿嘿,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和归墟谷的人并肩战斗,回去后如果邱老头知道了,不知道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回去?你们觉得自己还有出去的机会吗?”
刘四喜冷笑一声后便将双掌往下一压,顿时便有两团黑雾从他掌心处往外涌出,这两团黑雾比他之前所施放的要庞大太多,没一会儿整个洞室的地面上便全是这些黑雾了,赵萱儿和陈小刀只是略微闻了闻这黑雾,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陈小刀屏住呼吸挥出数道剑气清理着周边的这些黑雾,可他刚清理完一处,另一处的空缺就马上被补上了。这时赵萱儿将一颗丹药丢给陈小刀,喊道“陈小刀,这是玉障丹,吞下它后可以暂时百毒不侵。”
陈小刀接过丹药后想也不想就直接一口吞下,道“早就听说归墟谷里有位老鬼头擅炼各种奇药,想必此丹就是出自他手吧?赵姑娘小心些!他要来了!”
陈小刀说完后便冲向了朝自己和赵萱儿袭来的刘四喜。
。。。。。。
现在让我们暂时把时间稍微往前倒转一些来到阿雕和红萼这边,他们两人和陈小刀还有赵萱儿分开后便继续往石牢的方向走去,由于后方的道路被那道石门给挡住了,因此并没有追兵在追赶两人,而且一路走来他们也没遇到一个黑莲教徒。可越是这样,红萼的心里就越觉得不安,按理来说关押自己爷爷的地方应该都会安排很多人把守,可现在他们却是没见过一个敌人,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但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走到这了,即便心里再怎么不安,红萼也只能继续走下去,这时她注意到身旁的阿雕正紧皱着眉头,便问道“阿雕少侠,你是不是还在担心赵姑娘他们?”
阿雕点头道“是啊,本来保护赵姑娘是我的事,可现在我却不在她身边。”
红萼道“你如此挂心赵姑娘,她对你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刚才触机关的时候,你先做的就是将赵姑娘推到安全的位置,然后才来救我,如果不是对你极其重要的人,你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
阿雕想了想后说道“我当时也没有想太多,我就是觉得赵姑娘站的位置可能会被波及到,所以我才先将她推开。至于赵姑娘对我来说是不是重要的人,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就是我认为赵姑娘她是个很好的人,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红萼闻言微笑不语,像这种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事情,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更何况现在的场合也不适合说这些话。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后总算是来到了洞穴的最底层,在这里果然有一间被铁栅栏封锁着的石牢,石牢之内一个披头散的红老人正被铁链锁着手脚挂在木架上,而且在他的琵琶骨上还穿插着两根铁钩。
“爷爷!”
虽然相隔较远,但红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红老人正是自己的爷爷红尘笑,她惊呼一声急忙跑到石牢前,抓着铁栅栏呼喊道“爷爷!您没事吧!”
红尘笑闻言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遍布皱褶的枯瘦面容,他的须如杂草般凌乱不堪,可一双虎目却是异常锐利,只听他中气十足地大笑一声,道“你们是没招使了吗?竟然还让人扮成老夫的孙女来套话,老夫的孙女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此仇不报老夫誓不为人!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老夫早晚有一天会亲手取了他的狗命!”
红萼听到后直接扯下身上的那件长袍,她拨开头将自己的面容显露出来,哭喊道“爷爷!真的是我啊!您仔细看看,我是您的萼儿啊!”
虽然此刻红萼头上的墨汁并未洗净,可她的相貌却是做不了假的,而作为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红尘笑怎么可能会忘记红萼的长相呢?
红尘笑呆愣了一会后不敢置信道“萼儿。。。。。。你。。。。。。你真的是萼儿吗。。。。。。不。。。。。。不对!你是假的!萼儿她已经死了!你不是萼儿!你到底是谁!竟敢假扮我的萼儿!”
红萼流着泪挽起右手的袖子,只见在她那洁嫩光滑的手腕上有着一条浅浅的伤疤,她说道“爷爷,您还记得这道疤吗?这是萼儿五岁时偷玩您的赤虹剑不小心割伤的,您当时急疯了,找了满城的郎中替萼儿医治。还有萼儿六岁那年染上了恶疾,是您亲自背着萼儿不远万里去到燕云寺求药。还有十岁那年。。。。。。”
听着红萼一件件的说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往事,红尘笑彻底怔住了,良久后两行老泪从他脸上滑落,他的下巴微微颤抖着,凄声道“真是萼儿。。。。。。你真的是萼儿。。。。。。我的好萼儿啊。。。。。。爷爷还以为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