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大骇,立即冒了一身冷汗:“不是。我是怕老板和员工……容易联想到潜规则或者影响公平之类的。”
裴应许一脸冷漠,没再搭理他。
助理莫名想到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没办法,谁让他自己就喜欢这种有心机又冷酷的事业批呢。
裴应许越冷漠越会算计越有手腕,助理就越有成就感,越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一对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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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将助理送回家,裴应许到租屋时,刚好过晚上九点。
客厅里关了灯,卧室的门紧闭着。
门下的缝隙里,也没有灯光透出来。
他在卧室门口站了几秒钟,抬手,轻轻拧开卧室的门。
里面的确没有开灯,窗帘也是拉上的,黑漆漆一片。等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些,才看到卧室里面,贴着墙的那张小床上,微微鼓起一个小包。
裴应许走上前,咔哒一下打开床头灯。
邵云上裹着薄被,身体躬成了一只虾米,面向前墙壁,静静地缩在那里。
“西西。”
蜷缩的身体很轻微的动了一下,好像被惊到,停了好几秒,邵云上才慢慢转过身。
“许哥,你怎么来了?”
声音也是哑的。
台灯的光正好聚到床头那一小区域,灯光下,邵云上头散乱,眼睛肿得厉害。
裴应许蹙起眉头:“怎么了,不舒服?还是……刚刚哭过?”
第9章“裴应许,我们离婚吧。”
……
邵云上爬起来,靠坐在床头。
“没有,昨晚熬夜看电影,把眼睛熬肿了。刚才好困,就早早的睡了。”
裴应许好像是觉得这个理由有点可笑,很淡的笑了笑。
“那现在还困吗?”
“好一点了。许哥,你吃过晚饭了吗?”
“嗯。”
邵云上松了口气,又问:“今晚是住这里吗?”
“嗯。”
裴应许捏了捏鼻根,表情好似是痛苦,“头有点疼。”
邵云上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就是头疼,喉咙也疼,可能要感冒了。”
邵云上忙下了床,光着脚跑出卧室,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褐色液体进来。
“这是板蓝根,我小时候如果快要感冒时,奶奶就会冲这个给我喝。许哥,你快把药喝了,再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会好一点了。”
不过是感冒而已,却让她如此紧张。
裴应许喝了药,洗了澡,躺到床上,顺手把邵云上捞进怀里。
“你快睡吧。”
邵云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