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珹回到单宅的时候,感觉自己喝得有些过了。
药剂II期临床实验的审批遇到了一些阻碍,这几天他一直在为这件事奔波活动。
这本来都该是他预料之中的问题,但历时这么久,单氏投入的研资金更是已达百亿,到了这个阶段就连单珹自己也难免心浮气躁。
单珹随手扯开了些领口的领带结,堵在胸口的一团酒气便争先恐后往嘴里冒,单珹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压下。
“二少爷,您回来了。”
单珹上楼的脚步一顿:“李叔?还没睡?”
单珹离开酒局时就已过了午夜零点,他回家时间不定,从没要求过家里的佣人等他,而李管家更是一向作息规律。
“有事找我?”
单珹酒量很好,虽然喝了不少酒,头脑昏沉,反应比平时也慢了许多,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李管家大概是在特意等他回家。
李管家披了件外套,戴着副白日里不常戴的老花镜走近单珹。
“二少爷,您喝酒了?我去给您找点解酒药……”
不等李管家把话说完,单珹打断:“没关系,李叔,你先说事吧?怎么了?”
李管家借着墙壁上夜灯的微光观察了会儿单珹的神色,确定单珹脸色正常,眼神也算清明后,踌躇片刻才总算开口:
“二少爷,是这样的——”
李管家说:“钟钟拉黑了星都两所top2招生办的电话,今天白天钟钟他们学校的老师领着星大招生办的老师都亲自找上门来了。”
单珹闻言愣了下:“拉黑?”
李管家点点头,叹了口气:“听钟钟他们高三年级主任的意思,钟钟这次高考又拿了星都市状元,分数两天前就出来了,可以参加高校提前批招生。”
“但钟钟一声不吭就把国内好几所顶尖名校的招生电话全给拒了,问她理由,她说……”
“她说什么?”
单珹问。
“她说,学校离家太远了,不考虑。”
“……”
单珹听着,将手上的袖口解开一颗,好半晌才扶额闷笑:“钟溺已经长大了,自己会有判断。”
虽然小丫头这理由,属实听上去无厘头。
钟溺养在单家十年,从小天资聪颖,做什么也都很有主见。
按道理说,她现在已经高中毕业,以她如今的心智年龄,自己为自己做决定无可厚非,其他人的确不便干涉。
可钟溺当年跟着单珹回单家,名义上收养在李管家名下,这么些年下来,李管家一生没成家也没有儿女,是真把钟溺又当女儿又当小姐地宠着惯着。
对于钟溺看似儿戏地决定自己的未来,李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钟钟他们老师说了,这次高考试卷是全国统考卷,其他省有部分地区的成绩还没完全出来,但以钟钟目前的分数成绩来看,不仅是省状元,就连全国高考状元,她这个分数也很有机会冲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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