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伺候着王妃喝下了药,又观她面色尚好,放下了心,伺候娘娘歇下,端着空碗出了院子,随手将药碗递给了一个小丫鬟,自去北院复命了。
“娘娘已经喝了药歇下了,奴婢看娘娘气色尚好,无甚大碍。”
“嗯。”
景晞应了一身,目光仍盯着手里的书,随手翻了一页,“下去吧。”
英娘应声告退。
景晞坐在窗下看书,一旁榻上严承风手里捏着块手掌大的木头,拿着小刀在上面雕来刻去,声音时大时小,嘈嘈杂杂。
景晞听得烦躁,捏了捏眉心:“出去。”
“我那院子怪冷清的,这里好歹有个人气儿。”
严承风专注着手里的木头,头也未抬。
景晞皱起眉:“就没有旁的事情可做?”
“能有什么事?都照你的意思安排好了,等着刑部来查就是了。”
景晞看着他手里已经成型的女身雕塑,冷声道:“再不走,我就把你这破木头给淑玉郡主送过去。”
“不刻了,我不刻了,行了吧!”
严承风气呼呼地把木雕和刻刀往怀里一收,仰脸躺到榻上,“你这人真是越来越没!”
屋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景晞继续看书,偶尔端起手边的茶,饮上一口。
严承风是个闲不住的,屋里越静,他越躁,在榻上翻来覆去,总也不得劲,忽又想起一事,翻身坐起,支着下巴歪着头看向景晞:“你那王妃不是醒了吗,你不去看看?”
“不去。”
景晞平静的眼眸下,没有半点波澜。
这倒是奇了,严承风根据自己这些日子的观察现,这位王妃对他们这位王爷来说,那是相当的重要。
不然也不会因为王妃一点不舒服,就走秘府的路子,寻张太医来医治。
更不会因为婚前王妃名声被毁,而亲自杀了李经,又处决了孙正谊。
这会儿王妃真的遇险了,昏迷了一夜,他倒是镇定,不去看了。
严承风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你们……闹别扭了?”
景晞不说话,翻书另起了一页看。
严承风唇角爬上了笑,看来猜的没错,如果他是只长耳朵的兔子,这会儿耳朵肯定是竖的直愣愣的。
他拉了一把椅子,跑到景晞书桌前坐下:“快说说,为啥闹别扭了?”
景晞不理,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