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腰上那個被大手按住的位置,溫柔托舉的帖服感覺還沒消散,就跟被高僧開光加持了一樣。
寧筱曦懵懵地眨眨眼,連鬥嘴的心氣都沒法聚攏。
鄒峰繞著車頭回駕駛座,心裡琢磨著,得找個時間把拆掉的踏板裝回來了。
不然這每次上車也太費勁了。
臨近冬至,B市的黑夜漫長得仿佛沒有盡頭。周末早上六點多的街頭寂無人煙,給人一種依然夜深人靜的錯覺。
車子轉了個彎,拐上了大街。
車裡昏暗而模糊,車外是不斷向後流淌的燈火。
鄒峰轉頭看了一眼寧筱曦:「路上要一個小時,困的話就睡一會兒。」
說著動手調大了空調。
小姑娘好像是沒怎麼睡醒,聽了這話,側過頭去,用手背掩飾著打了個小小的呵欠,說:「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哈。」然後挪挪身子,小腦袋一歪,靠在了椅背和玻璃窗的夾角上,閉上了眼。
鄒峰扯了扯嘴角,轉回頭目視著前方。
他喜歡她這樣,對他不客氣,不拘束,不設防。
寧筱曦其實沒有真地想睡,也沒那麼困。但是黑暗的車廂,狹小的空間,只有鄒峰和她兩個人獨處的事實,讓她有點緊張和無措。一個小時的道路,這要沒話找話尋覓多少個話題才能填滿啊——不如索性裝睡吧。
但一閉上眼,她卻莫名其妙放鬆下來了,感覺到路燈交替的光從眼皮上掠過,時明時暗,時明時暗,讓她越來越沉靜放鬆。不知不覺的,竟真的睡著了。
依稀的,還做了個夢。
月光熹微,流水潺潺的林間,時斷時續的月光透過林間枝椏掃在她的臉上。
她好像走在一條布滿碎石子的路上,手裡還拿著個蘋果。
拂開道路盡頭的枝條,一面水潭映入眼帘,月光下寧靜而波光閃動,一層薄霧瀰漫在水面。
水岸邊,垂站著一個頎長而挺拔的男人的背影。他沒穿上衣,月光下的背脊流淌舒展,明暗交融,如一張充滿張力的弓。
兩條背肌之間,一條溝蜿蜒而下,路過硬朗結實的窄腰,沒入腰窩。
他好像聽見了筱曦到來聲音,轉過身來,露出溝陳的鎖骨和一小片清健絲滑的胸膛。
一抬眼,他沉默地望向她手中的蘋果。
寧筱曦一下子驚醒了。
她一醒,旁邊的人就感覺到了,轉過來看著她,向她扯著嘴角一笑:「醒了?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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