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晏梨觉得自己能够感受道裴攸北那胸膛窟窿处的血是温热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成为一位旁观者,伸手想替他揩去,可惜……
眼皮子一睁,入眼便是那白色的纱帐,伸手在脸,现已经是清泪两行。
她哭了!不知因何而哭,心脏处那痛感还是那般的明显。
“我是疯了吗,不过是个梦。”
侧脸,目光所及的窗子外边还是夜,只是能听见鸡鸣声,还能见着一轮弯月清冷。可惜了,没有闹钟,也没有手机,不然便是能够知道此刻是什么时辰。
晏梨将被子盖过头,试图再次回到那个梦境,只是后来的梦境是零零碎碎,皆是其在现代学生时期的一些事情。
醒来,已经是有阳光,在房内落了一光圈。
晏梨起来,感觉那梦境真是疯了,后边的是什么,太零碎了,以致于前边的梦境特别清晰可见。
晏梨后在马车上一言不,十分的沉默,时不时会拿复杂的目光偷偷打量裴攸北。
裴攸北觉得莫名,疑问的看向晏梨:“怎么,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
回答完,晏梨是阖上眼皮子。
裴攸北见着撑在马车的窗子边上眯眼,眼角处微红,稍微凑近,可以确认那是哭过的痕迹,还哭得很惨。
顿时面容就黑沉了下来,“到底是谁让你这般难过?”
若有所思,也就盯着晏梨的睡容。
一人眯眼,一人看,倒是有岁月静好的观感。
赵府内,赵靖远方见李大夫为妻子把脉针灸完,也就宽了心,“真是多谢您了大夫。”
“不客气,这是老夫该干的。”
“嗯,李伯你好好感谢一下大夫,我是记着库房里边还要几株上等的药草。”
李大夫收拾东西,摆手摇头:“不用,将军实在是客气了。”
后李大夫还是满载而归,司言见着,打道:“李大夫这是大财了么?”
“哪有,不过是赵将军的赏赐,老夫推辞不掉,也就收了。”
书房内,赵靖远与李伯相对而坐,其见着老者微微低,便是知着事情搞砸了。“事情可是有败露?”
李伯摇头,“并没有,我过去探看一下,皆是已经死亡,想了想,又是与找少爷探了口风,现裴少公爷确实是不在京城,想来那孩子的身边的人定然是裴少公爷,也自然能够解释的通了,裴少公爷的武功不错,寻常的人确实不是其对手。”
“废物!”
赵靖远怒道,手中茶杯落地,“不就一弱女子,这都办不好,我需要的是晏梨身死的消息,不是其还活得好好的消息,懂?”
“是,老奴会再派人过去。定是不会辜负将军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