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攸北没听懂,但想来也不是句赞自己的话:“晏梨定是多想,我是想说我能跟你舟车劳顿,随处游玩。”
晏梨:“……好了,你可以闭嘴了,我不想跟你交谈了,走路不好吗,这雨下的大,身子都湿了大半。”
裴攸北瞥着自己的右半边身子,“这便是为了让晏梨心疼我的,可有感触?”
“实在是抱歉,还真没有。”
“晏梨总是口是心非,你眼里情绪我都知晓。”
“……行,裴少公爷读心术可不一般。”
晏梨稍稍把伞往右边推了些许。
裴攸北手稳当不动,眉目含情:“只读晏梨的心。”
“裴少公爷真是嘴甜,骗的不少姑娘吧。”
“没,就你一个,还骗不不到手。”
裴攸北郁闷了几下,可能是初次印象太差,目前还没求的原谅。
晏梨不知如何接,沉默许久方开口:“我难骗。”
所以放弃吧。
裴攸北挑眉,好似没听出言外之意:“本少爷一直都擅长等待。挖好的陷阱,狐狸再聪明也有不小心失足那天。”
“哦?”
晏梨来了兴,“祝裴少公爷好运。”
“哪里,还得仰仗晏梨放得下心。”
裴攸北笑意不减。
“那你……”
晏梨脚步顿住,与裴攸北四目相对,循着血腥味赶过去。
前方巷口,有人衣衫褴褛,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晏梨冲过去,蹲下去,查探他的脉动,微乎其微。
裴攸北反应极快,运功封住几处穴位。
“你还会点穴手法?你们是有武功的?飞檐走壁,跳个涯都能翻上两翻?”
裴攸北只笑不答。
晏梨:“……”
掏出袖中长备的银针,拔短针扎几处穴位,“搭把手,送人去医馆吧。”
裴攸北嫌弃看了地上的人两眼,实在是不知怎么下手。
“那要不我来?”
晏梨看裴攸北犹豫,也知这确实是有点为难他了。
裴攸北摇头,“我来。”
于是单手拖着人往近处的医馆走。
晏梨看着地面那个一颤一颤的人,视线挪开,“嗯,就这样吧。”
医馆的大夫是认得裴少公爷,况且银两面前,医馆内的设施任由晏梨摆弄,人也受晏梨支使。
“淋了雨,我也怕人着凉。”
晏梨炙烤银针,于人双足处扎上几枚。
复又支使医馆的人熬药,灌下几口,人无意识地挣扎,泄在白枕头上,乃至那破烂衣服也染了药汁,裴攸北一手刀劈过去。
晏梨责备:“还盼他醒,你倒好。”
“这部灌药方便嘛。”
“也是这理。”
忙完,天都全黑了。
三更的更声响起,晏梨想起晏府的大门已经是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