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委身行礼,“四姑娘可是有何事?”
粗布衣套在其身上,倒是少了以往那般的神气,也是,在晏府,其不过是个占着李氏的身份地位狐假虎威罢了。
“怎么,周妈妈好像很是不欢迎我一般。”
“老奴哪敢。”
晏梨环视一圈,不见晏星儿,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放在周妈妈手中,冷漠一张脸,“我不过是受人之托,人不便来,就托付到我这晏家四姐姐身上,至于是谁,晏星儿自己心中有数。”
后是转身,淡漠离去,马车缓缓向京城的城门处过去,往南边走。
“小姐,那荷包……”
锦云不明所以。
“这啊,不过是栽赃嫁祸的小把戏。一个人处于痛苦之中,只要有一个人能对其好,还是与另外有明显对比的,你说,她会怎么选择?”
锦云这是明白了,就是挖坑让晏星儿跳进去。
京城门外,今个还是下着雨,有人立在阴暗处,黑衣蒙面,“这是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慢着,出了京城百里外,那边有个斜坡,天下雨,人死了,可以是因为路面滑,马车翻。”
“好,属下明白。”
几人点头,迅跳跃,隐藏起来,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跃跃欲试,想要收割人的性命。
刚出城门,晏梨就感受到马车停顿住,不明所以,撩起帘幕,就见着那人撑一把油纸伞,向这边款款走来。其笑着,手微抬起,袖中露出的手腕洁白,上边还系着一根红绳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之前可不曾见着。
晏梨挑眉,目光落在其肩上那个灰白色包袱上,另一只手中还有一把长剑。
“你这是要干什么?可别是带着家伙来送行。”
裴攸北收伞,快进了马车内,来边很宽敞,其带了一身的水气,也不知道人在那边站了多久。
“我这是要与你一同过去,怎么,不像吗,我可是连夜收拾了包裹的。”
晏梨目光再次落在包袱上面,很瘪,不像是有衣裳的,没忍住也就问了出来。
裴攸北听闻,倒是大方,打开一看,只有一沓银票,厚厚的一沓。
整个包袱,只有这么点东西。“你就不怕遇上山贼打劫吗?”
晃了晃手中剑,裴攸北十分自信,“谁敢动手,问过我手中剑了吗。不知死活的东西。”
“好好好,嫡长公主就没管你?”
说到这,人倒是沉默了,其留了家书,就走了,事情也是安排得妥当。
晏梨见人是这般的反应,愣住,试探性问:“你不会是什么都没有跟嫡长公主说,你就出来了?”
裴攸北点头,笑道:“确实,不过我相信母亲懂得其孩儿追求心爱女子去的动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