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在想是不是应该要将清风围起来,怎么就是这样容易闯进来!
裴攸北坐在晏梨的对面,将手中的一坛梅子酒放在桌面。
“晏梨要喝吗?”
嘴角笑意明晃晃,倒是让晏梨觉得这是一种欠揍的表情。
晏梨双手抱胸,冷漠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人,“你这样是在让我觉得你有所图,听说过黄鼠狼给鸡拜年么?”
“确实是有所图。”
目光落在晏梨的脖颈处,微微笑着,
“……”
“你可以走了。我觉得清风不是很欢迎你,下次别这般进来,有正门不走。”
“这般挺好,晏梨或许可以想想,如今我们二人也算是夫妻,除了那拜堂成亲。连皇上都赐婚了。”
“你倒是有脸说,我有同意了吗。”
裴攸北拔开那坛梅子酒的塞子,用两只茶盏,就倒了下来。
一只,递给晏梨,一只裴攸北自己饮下酒。
“晏梨是喜欢吧,这可是上好的梅子酒,比你那天喝得还要好。”
“哦?”
晏梨接过,尝了一口,确实是不错。
晏梨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醉的,醉意朦胧时见着裴攸北朝自己走来,伸手抚摸其脸,他的脸微微靠近,以为其又要那个咬自己一口,忙捂住,“别咬我,你个狗东西。”
喜提狗东西,还亲耳听见人叫,裴攸北轻轻笑起,“狗东西,也是晏梨家养的。”
这话晏梨没听见,判断出人不会咬自己就睡了过去。
药庐里边,晏梨身后又有裴攸北这条小尾巴,收拾草药,熬夜,熬汤,裴攸北是熟记,手艺也还不错。
自从晏梨在宫廷那筵席一番出现,知其医术不错,倒是有很多那个朝廷中的高官贵人向裴攸北打听一二。晏梨是还会出诊,去那些求医人的家里去见人检查一二并且针灸,倒是结了善缘。
针灸医术被很多人都赞许,有些贵门夫人,见着嫡长公主,还会笑着恭维一二,未来儿媳是个有本事的。笑着回应,只有嫡长公主心里苦,美眸里固执,有本事又如何,落魄的那个庶出姑娘,怎配的上自家儿。
夕阳斜,小酌一席。
晏梨坐在清风院子里边,又是有酒有肉有菜,她怎的就爱上了梅子酒的滋味,也真是不明白了。
手边是数根银针,森然,晏梨却是知道这乃她在这个世界的立根之本,“六月了,也来这边这么久,天也热了,胃口不好,倒是成了一个酒鬼。”
锦云将熬好的银耳莲子汤端了上来,欲想要收拾那个酒壶和酒盏,不赞同道:“小姐,怎的你又喝了起来。”
“锦云都学会管我了。”
晏梨轻笑,想起让锦云去办的事情,问:“晏星儿在那男人家中过的如何?”
“那人对五姑娘还是不错的。不过那贾老婆子天天去五姑娘家里吼,叫人给自己钱,倒是让那姑爷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