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晏梨带着裴攸北这条小尾巴蹲了好几天,这贾老婆子愣是没有出现,难不成是心里有鬼,怕着自己?
裴攸北摸下巴,笑道:“晏梨,晚上过来,可能更会找到人。”
晏梨惊讶,人笑得一脸自信,“你哪来的自信。”
裴攸北神秘莫测,笑看晏梨。
“求我我就告诉你答案。”
他是知道,晏梨有着极强的好奇心,脸上虽不显,但是内心跟被猫爪挠了似的,往往会久久在深思好奇的问题。
晏梨咬着下唇,“爱说不说。”
“啊哈哈哈哈,赌坊老板我可是认识的。”
……
晚了,夜市还算多人,盏盏灯模样不一,倒是精巧。
晏梨手里提着一个莲花形状灯,里边点点的萤火虫,蹿来蹿去,倒是没找着出口。
灯,是裴攸北见着,买下塞到晏梨手中。
晏梨见着那荧荧几点,“你可有听过腐草为萤?”
季夏之月,腐草及烂竹根化生,温风始至,能点荧光,作灯。
“其实腐草为萤是错误的。”
裴攸北挑眉:“晏梨怎知是错的。”
“因为我见过你们没见过的。”
晏梨的目光是自信,带有骄傲,仿佛她所经历的与自己不同。“晏梨身上有秘密,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总是能够等着你心甘情愿那日。”
裴攸北站在晏梨身边,提着的萤火虫灯,照了他的脸,满含笑意带深情。
晏梨耸肩,也不作回答,不知可否。
赌坊边,是一座拱桥,桥下溪水潺潺,偶有鱼头,见了人,惊得下水躲着。溪边倒有杨楼,本是江南物,长于北,也是别番坚韧。
晏梨寻了个水边,“你知道这如何弄开不?”
莲花灯看似瓣瓣舒展,却找不着那打开的口子。
“晏梨是要放了它们?”
裴攸北过来,蹲下在晏梨身边,接过,借着树上微弱灯光,仔细摩挲一番,寻了个机关卡子,一撤掉,那莲花灯的莲蓬托儿处便与上边花瓣散开。
甫一打开,流萤点点就绕两人几圈,似是感恩,后遂没了身影,。
“晏梨倒是好心肠。”
“医者便要有仁者天下一说,只是,那是别人不惹着我的情况下。”
说完,目光倒是在裴攸北脸上深深注视一番。
也是恰了,邻边的赌坊,人声鼎沸,倒是惹来不少人的观看,见是劝阻不了,也就不忍离去。
原是那贾老婆子在赌坊内出老千,动手脚,被主人家逮了个正着。
赌坊开门做生意,定是要杀鸡儆猴,便有赌坊前,一两腿长板凳,前有一板凳,两板凳一合在一起,整了个‘T’字型,上头的长板凳上还有一把平常人用来砍肉的猪肉刀。
贾老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誓再也不敢了。
“好心的大爷哟,你就绕过我吧,我一老婆子还得靠着这老手寻着日子过呢。”
先前在担任主持角色的男子勾唇冷眼笑道:“贾老婆子这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东家饶了你多少回了,这回可是要狠着心了,借着东家钱不算,还出老千,你说,不砍你一只手,怎对得上我这老字号赌坊名声?嗯?”
男子的手指指向那牌匾,煞是无奈到。
“我错了还不行嘛,放过老婆子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