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攸北先是回了裴府,又去找老友们会面,雅舍内,人皆是戏谑打:“裴少公爷近来可是好风采啊,京城中姑娘都伤了一颗芳心。”
“你羡慕,你倒是也这般便好啊。”
裴攸北喝水,夹菜,也不抬眼。
被噎住的人,是尚书的二公子李乐钦,近来是被母亲催婚的紧,家中是难得和睦的那种,正夫人与其娘亲是好闺蜜,二女共伺一夫的那种宅斗局面是完全没有。
朝中人皆是羡慕尚书大人家中好和睦,可说是子孙安乐,外有事业成,家中娇妻和睦。
“我们怎么可能有攸北这种好命水啊,爱妻是相府家小姐。”
一等镇国将军赵靖远的大赵赵扶风,名字是文文雅雅,人长得倒是五大三粗。
浓眉大眼,才高八斗。声音也是柔,像了其母亲荣蕙郡主。又打:“满京城皆是风风雨雨,你啊,啥时候娶人家过门,人家一姑娘名声都被你败坏了。”
“我倒是急,晏梨还不愿意。”
裴攸北挑眉,好笑,想起来,倒是有点思念了。
“哟,攸北笑得这般的难耐?”
又出言的是太医院院长的小儿子英渊博,整天游手好闲,医馆便是他自己开来的,只管赚钱,倒是又认得粮商好友,京城的公子团便是裴攸北几人。
裴攸北回之一笑:“本少爷已经有了美娇妻的人,而你们,未尝儿女情长之长,莫羡慕,喜酒少不了你们的份儿。”
“来,各位兄弟,把他灌趴。”
赵扶风气愤,酒杯搁桌面,吆喝几人。
也是许久未相聚,耐不住酒香鱼肉,应了赵扶风的话,纷纷上大碗喝酒。
裴攸北面不改色,“你们,不知死活。”
英渊博慢条斯理夹菜:“我可不会给你们配解救汤。”
晏梨拒绝何乌的相送,趁着霞光还有一点,就慢慢悠悠晃回去。
晚了,街市的人收拾摊子,匆匆忙忙回去。酒楼又上灯笼,打了招牌,楼上声,楼下人,融和一起,另一条河道边小路,红灯暧昧,漆金的大字:红楼。
姑娘露肩,胭脂脸,红酥手,扇子轻摇,有人耐不住就跟人进去,临进时,还打量周围,似乎是怕熟人见着。
晏梨想起梅娘,倒也好奇了几分。古代的青楼,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晏梨心中着实有几分好奇。
名妓弹唱,下有客人吆喝,粗布衫,绫罗绸缎,不同人,不同声音,酒香漫漫,闹的很。
晏梨皱眉。
台上隔了一层紫色纱帘,纱后女子也掩其容,不知面目,身段曼妙,端坐古筝后,纤纤玉手曲指一拨,晏梨瞳孔一缩,确实是被惊讶到了。
曲子里有快意人生,低调后又有人散悲欢。
“有,果然不错,自古名曲出青楼。”
晏梨算是理解了古人为求快乐走青楼,在这里,连曲子都是人生的感悟,见得他们的人生多了,古人自有感悟。
红楼的妈妈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脸上有淡淡皱眉,不难看出年轻时美丽动人的一面。她在台上,甩素娟道:“今夜可有公子愿与玛瑙姑娘共良宵。”
红楼女子成年后免不了的初夜权拍卖。
晏梨看不了紫纱后面女子的模样,倒是觉得可悲。“人啊,特别是女人,在这个时代真实身不由己。”
感叹一番后便想转身离去。
也不由悲观几分:“这个时代会飞檐走壁,女子又要受婚姻约束,我要怎样才能如我所愿,做个想做的自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