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晏梨自然是不知,只是觉得裴攸北着实粘人的紧,他又不是小姑娘!
“裴攸北,你是狗皮子膏药吗,滚开,烦人。”
晏梨正在比对银针与穴位图,裴攸北就在一边问。
“粘你身上我乐意。”
晏梨听闻,银针不客气往裴攸北身上扎过去,她知这人一定是能够躲开。
果不其然,躲开,裴攸北又蹭回来,戏谑,目光不怀好意。
晏梨身上警铃大作,冷眼:“你要干什么?”
裴攸北凑近晏梨耳畔,嗓音低沉:“师傅,叫徒儿用针呗。”
“好好两个字,被你喊出的骚里骚气。”
晏梨将手中的针插进羊皮袋中,推到裴攸北面前,指着不远处的软木头人,认真起来:“随便拿两根针刺,插两个你熟悉的穴位,等下,我过去拿……”
过来给你……
话未完,针已离手。
只见软木头上的眉心狠插进两根银针,似乎是因为劲道问题,还软乎乎地上下摆动几下。
晏梨盯着那两根银针,陷入了沉思。
裴攸北挑眉笑笑,得意道:“这样?手可不输你。”
没忍住,晏梨缓缓翻了个白眼。
晏梨微笑眼睛快眯成一条线,她伸手推离裴攸北,“人家是救命一命,你这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裴攸北讪讪摸了下鼻尖,“晏梨,没看管好。”
“你让我把话说完了吗?教会你,我是要培养怎样一个杀人狂魔。”
晏梨将羊皮一卷,银针收好,放进木柜子里面。
“你已经被逐出师门。”
裴攸北经此一提醒,倒还真觉得这种杀人方式不错,一招毙命。
“晏梨,可真是无情哈。”
“一直如此。”
“嗯。可不是,就我独一份待遇。”
“你还嘚瑟上了?”
裴攸北深思片刻,“感觉还好?”
“……”
穴位图,晏梨绘制了许久,花费精力和时间都不少。裴攸北拿过时,像对待珍宝一样轻放在袖中。
晏梨没忍住:“不是送给你,是借你回去临摹,要还的。”
“自然。爷爷着实想你的紧,可要跟我回裴国公府?”
晏梨懒得搭理,回答定会被追问为何,她又不能说是嫡长公主在背后耍手段,屈还得自己受。
何乌是同晏梨一起离去的,两相府一个方向,隔了四个巷口罢了。
裴攸北不知是何事,日夕时刻便匆匆离去,只道一句:“晏梨,我先行一步。”
晏梨与何乌在前交谈,两小丫头在后嘀嘀咕咕。
“晏梨的针灸法我今日是见识到了。”
“略懂一二罢了,算不上精通。”
何乌言语顿住,斟酌再三,还是娓娓道来:“我有个友人,天生带疾病,最是夜里难耐。不知晏梨能否诊断一二。”
末了,还是补上一句:“缓解一二便可,他家人定会重酬的。”
来了,晏梨松了一口气,人还提议随自己回府,定是有所求,果不其然,不过,何乌也算是个通透之人,却不知为何白日里不愿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