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谢谢你的狮子头。”
“孙施惠……”
“嗯?”
他醒过神来些,人也逐渐温驯起来,侧过身,一只手心枕在脸颊下,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等她下文。
“我来那个了……”
“什么?”
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例假。”
哦。这不是排除法做完迟早的嘛。孙施惠以为她没卫生棉,要出去买。
汪盐摇摇头,说家里有。只是一锤定音了,她终究有点失落。大半夜不睡,趴在他边上,越夜越精神,十足像只猫。她忖度之后,再朝他,“你说,会不会我有什么问题啊?”
“什么问题?”
“我会不会不能生孩子啊。”
“不能生就不生。”
汪盐不大满意他这个口吻,紧接着也来质疑他,“那万一是你有问题呢?”
“我有什么问题?”
“不孕不育!”
汪盐张嘴就诋毁他。
搁一般男人老早跳脚了,东亚的男人什么都可以被质疑,唯独这方面有着天然的逆鳞。
孙施惠却是个例外,他笑纳汪盐的诋毁,“那不是更好,我连紧箍咒也不要戴了,我也不喜欢那层……”
汪盐说着就来捂他的嘴。
她手上有刚洗过除菌香皂的味道,孙施惠捏着她的指骨,撑手起来,也拖汪盐坐他腿上,想起她在书上划宝黛那段,认真问她,“这一点都不像你,大半夜为了个不存在的孩子不睡觉。”
“因为爸爸说我,这好在是在他们这里闹这个乌龙,如果在孙家,爷爷哪里经得住!”
孙施惠怔了许久,不言不语把汪盐圈在怀里。
良久,告诉她,“我今天看到你那样抱着你爸,说不上来的感觉,汪盐,我有点嫉妒也有点惭愧。我好像一直不懂你要的那种温柔是什么,直到我今天看到你那样抱着你爸。”
“汪盐,我承认我嫉妒了,你在我这里从来没有过这样。”
“那是因为他是我父亲呀,父亲对于小孩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