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紧紧握住桌角,不想让自己那光裸的背撞到墙上,只听几声清浅的响动,那是她脚踝上的银链在作祟,她本想保持一点理智,来思考他为什么会突然告诉她明天走,可他不喜欢她在这种时候不专心。
要毁灭,他就要两个人一起。
外屋的烛火一直燃着,直到烧到最底端,烛心一歪,倒进蜡油里,烛光悄然熄灭,屋里立时一片黑暗,而此时,内室里的一对男女才缓缓分开,女的蜷坐在桌案上,捂着唇,她差点又吐了,因为又冷又饿,体力透支。
火折是他擦亮的,光线太刺眼,白卿微微背过身。
满室的红在烛光下更显得艳丽。
她扯了一旁的衣衫盖到自己光裸的腿上,之后才看向他,他正光着上身,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男人真是奇怪,为了那点事累得满身大汗,却还乐此不疲。
他放下火折时,她正好伸腿想爬下桌子,他很自然地抱了她送回到床上……
“是很久才回来吗?”
他这突然的贴心不得不让她想歪,也许是要离家一年半载,怕她独守空房过意不去?
“对,要很久。”
他随手从地上捡起内衫穿起来。
“多久?一辈子吗?”
问完觉得后面那句“一辈子”
真多余。
“可能两三年,也可能一辈子。”
又捡起了外衫。
这么久……
“那……要我离开王府吗?”
他走了,她呆在这儿恐怕行不通吧。
“随你自己,你不是在找人嘛,等找到了,不想在这儿待,可以回乌家那边的院子。”
那院子反正早就给了她。
白卿默默不语,因为他那两个字“找人”
,他什么时候现的?或者说他怎么现的?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当然,她不会把这个疑问问出来,他这个人,怎么会乖乖回答别人的话,只是——
“想不想知道我在找什么人?”
看她一眼,随即低头捡起地上的玉带,“那不是你自己的事吗?”
很好,他不愿插手,也就是说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帮忙。
“那——要我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