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程直勾勾地盯着宋挽月:
“你这么急着要钱,是不是打着这钱的主意?”
他自己就是从酒店采购中捞油水的老手,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宋云志和王琴兰一听,立刻怒目而视。
“就知道你这个死丫头没安好心!”
提到钱脑子就灵光起来了,宋挽月在心里唾骂,面上做出非常委屈的样子,“我哪儿敢啊。”
宋建程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他还以为眼前的女儿和以前一样,只要他瞪一眼,就会瑟瑟抖,不敢反抗。
正要去银行转账的路上,电梯里忽然冲出个少年,一拳砸在宋云志脸上。
“混蛋,我让你买我的家!让你算计我!”
楚宴疯了一样,仗着比宋云志高半个头,把他推倒在地,骑上去就疯了一样挥着拳头。
“哎哎哎!该死的小畜生!”
王琴兰张牙舞爪地扑过去,被离得近的严祈拦住了。
她朝宋建程嚷嚷,“还不赶紧救儿子!”
高壮的男人大步窜过去,揪起楚宴,扬着蒲扇大的巴掌就扇过去。
宋挽月眼疾手快,用力拽开少年,自己后背平白挨了一下。
大夏天穿得少,这一巴掌在胸腔都引起了震动,痛得她脑袋都蒙了。
“你这个臭丫头,还敢护着小畜生,老子连你一起打!”
偏偏楚宴正在气头上,“来呀,我跟你们拼了,今天谁也别想活!”
他只想安稳长大,也不奢求他们什么,这些人为什么非要步步紧逼?
公司、遗产都被楚家人拿走了,唯一家也要被宋家人抢走。
四年了,他就像是冬天湖面的鸭子,寒冰不断地挤压着他的生存空间,眼看把他逼到毫无所依的湖中心,马上要将他冻住。
去他的韬光养晦!
现在就把这些人杀了,然后再去楚家报仇!
恬恬去孤儿院总比被这些人逼死的好!
少年像是怒的狮子,眼珠子都气红了。
宋挽月用力抱住她的腰,混乱之中,被他和宋建程砸了好几拳,头散下来像个疯婆子。
艹,她也想杀人了!
“严祈,把楚宴带走!”
“我知道了。”
严祈闻言推开了王琴兰和宋云志,用不容反抗的力道拖着楚宴离开了。
“严哥放开!”
“小宴,别冲动!”
严祈回头看了眼拦在宋建程面前,被狠狠劈了一耳光的宋挽月,更加用力地把楚宴拉着从楼梯离开了。
罪魁祸跑了,宋家人的怒火都朝着宋挽月去了:
“你这个该死赔钱货,竟然帮着外人打你弟弟,找死!”
宋挽月怎么可能呆着让他打,拎起消防栓的灭火器朝他砸过去,然后一溜烟儿朝着消防楼梯去了。
宋家的房子买在顶楼。
为了防止居民上天台晒被子,通往楼顶的楼梯被铁门和钢筋封锁着。
求生的本能让她敏捷如猴子,几下翻过了铁门。
宋建程追上来只抓下她的鞋子。
“死丫头,胆子肥了啊,竟然还敢跑?”
宋建程喘着粗气,眼睛里俱是狠辣,“你给老子等着!”
……
“死丫头,胆子肥了啊,竟然还敢跑?”
宋建程喘着粗气,眼睛里俱是狠辣,“你给老子等着!”
等他爬过去,要把这死丫头的腿打断!
肥壮的身躯扒在铁门上,摇得当当作响,就像是要翻出栅栏的大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