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芊可不知道璟听了她的话已经在心里对大祭司的尸体反复鞭尸了。
反正大祭司已经死了,她也没什么损失。
相反,她还占了个大便宜,兽神使者这个身份在崇拜兽神的兽世可是好用的不能再好用了。
嗯,就光是以后给妤添堵都方便了不少。
所以郁芊心情极好的哼着歌收拾烤了哞哞兽的肉当做晚饭。
那明明板着脸口中却又哼哼着跳跃小调的模样看的璟啧啧称奇。
当月光洒下大地之时,部落也渐渐静了下来。
原始的部落生活,虽然他们已经掌握了火种,但大部分都只是适用于烤熟食物。
他们对火依旧有着畏惧心,也未曾想过引成火把照明。
因此整个部落依旧延续着日出而起日落而栖的生活作息。
今日也是如此,但似乎也有所不同。
璟躺在石床上,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明明看起来很是痛苦,他却死死的咬着唇没有出一点声音。
当月亮升起的那一刻开始,他身为兽神违背法则的惩罚就开始了。
是的,他今日的行为违背了兽神该有的法则。
他身为兽神有一大忌,即不可对无辜兽人动手。
今日白天打在大祭司身上的第一道闪电,是他对兽神使者出手的反噬。
是的,郁芊如今确实是兽神使者,那日璟留下的印记,正是兽神选取兽神使者的标志。
而普通兽人,对兽神使者出手自然是会受到反噬的。
但也只有一道闪电。那第二道真正劈死了大祭司的闪电,是璟私自动手的。
他身为兽神却对身为兽人的大祭司动了手,将受到惩罚。
即连续三夜的剖心挖肺之痛。
璟死死的捂着胸口,那撕裂的疼痛让他不敢露出一点声音,因为一旦露出一点声音,他就会忍不住嘶吼出声。
他喘着粗气狼狈的蜷缩成一团,汗水打湿了长粘在了脸上,可即便如此依旧像是落水的美人。
呵,不能伤害兽人…
璟的眼中沉淀着如墨的黑,还有若有似无的嘲讽。
他作为兽神自然是知道这条规则的,但…凭什么?
他不能伤害他们,他们却能肆意决定他的存亡?
他不认这个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意识也随之混沌,眼前的原本在月光的照射下还能看得清的窗框似乎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只有胸口那钻心的疼痛快成为了一种习惯。
因为那么一个杂碎,这是,要把他往死里罚啊…
璟想到。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他神色一凛,紧接着透过推开的门缝就对上了一双澄澈的眼。
是郁芊,
“怎么了?”
他笑了笑,除了声音有些轻盈之外看不出一点异常。
“你,是不是不舒服?”
郁芊抿唇,试探道。
璟一愣,第一反应是否认。
“怎么可能,我的身体可好了…”
剩下的被吞没在了嗓子中,他看着郁芊推开门走了进来,心头一跳。
“芊…芊?”
不知何时,他觉得芊芊这个称呼格外的好听。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郁芊走到他的床边,用干燥的兽皮擦了擦他额头的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