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鞅笑了笑,说道:“师傅还是给我讲讲越国的展历程吧。”
“好。刚才说到越国的造船、农耕,还漏了一个最重要的——”
蔡墨故作神秘,欲说还休。
“师傅先不要说,让我想想——”
赵鞅似乎在哪儿听说过什,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好一会儿,他拍拍脑袋,咧嘴一笑,“铸剑术!”
“不错,有进步。”
蔡墨颔而笑,“越国先祖无余被封于会稽,此地成为越人活动的主要区域。会稽一带盛产铜铅,越王允常犹爱剑术,为此,他四处寻访手艺精良的铸剑大师,将他们养在宫中,奉若上师,令其打造名剑。”
“名剑?”
赵鞅双眼亮,一脸神往,“若能拥有一把,此生无憾!”
“剑师都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心只在寻找上好的材料制作精品。名剑更是取名溪之水,名山之宝,一刀一刻,集名师毕生精力,历经千锤百炼而成。”
说完,蔡墨也两眼光。看来说到剑,只要是男子,都难免心驰神往。
“名师出手的名剑,定是价值连城,我等凡夫俗子实难拥有。”
赵鞅摇摇头。
“你可是堂堂赵氏家族的宗主,就这么点志气?”
蔡墨调侃道:“一把剑就能把你馋成这样,依我看哪,假以时日,有机会与越国聘问往来,一把剑就把你收买了。”
“怎么可能?”
赵鞅不服,赶忙解释道:“如能意外拾到,或是有人献给国君,借来一饱眼福就是了。我哪敢为一把剑把家族大业给耽误了?否则,爷爷、高祖父岂能饶过我?”
“哈哈——”
蔡墨忍俊不禁,“看来很清楚自己肩上的重任啊,至少不必担心你犯糊涂走上邪路了。”
“从前的师傅耳提面命,而今的师傅又旁敲侧击,我再愚钝,也不能置若罔闻吧?”
赵鞅的语气有些无奈。
身为世家大族的后人,尤其还是身肩一族前途未来的宗主,就算他怎么刻意忽略,总有人不断提醒他的责任义务。出身显赫既是可以炫耀的资本,同时也是他们的桎梏。
“师傅们虽啰嗦,毕竟都是出于好意。你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紧,按部就班就是。毕竟你年纪还轻,来日方长。”
蔡墨语重心长道。
“徒弟已经入卿过十年,什么风浪都见过了。师傅们的鞭策,不会把我逼到悬崖,大可放心。”
“什么风浪都见过了?这个海口夸得有点大啊。”
蔡墨笑了笑,“刚刚提醒你来日方长,你就以为过去十年已经够长了?说的可是来日,是比过去加起来的日子都长的未来啊,我的宗主!”
“徒弟失言,怎敢在师傅面前夸下这般不知轻重的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