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植物人的父亲、一个失明的母亲,她将来还怎么嫁人,怎么拥有更好的生活。
舒曼清毫不犹豫地在手术意向书上签了字。
手术安排在了寒假,配合的专家的档期,也正好女儿是假期,她就不需要在医院和学校来回折腾了。
……
温瓷在图书馆复习期末功课,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告知她已经在意向书上签了字。
舒曼清的语气听着还挺高兴,说这次运气真是好,遇上了这种专家学习交流性质的手术,费用都全免了。
“是啊,所以咱们要把握住机会,你这段时间千万不要过度用眼了,好好休养等待手术。”
温瓷严厉地叮嘱道,“否则等真正手术的时候,万一专家说你的眼睛没休息好,不适合手术,咱们不就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了吗?”
舒曼清听她这样说,竟也信了,连声答应:“好好好,妈妈这段时间都不做画了,每天睡够8个小时,肯定不会耽误手术,卜卜别担心。”
“这就对了,真乖。”
温瓷笑了起来,“医院我会常去,爸爸那边你也不用太担心,实在不行咱们请护工。”
“用不着,你总要让我有点事做,否则一天多无聊啊。”
“嗯,反正妈妈不要太累了。”
“你也是。”
舒曼清也叮嘱道,“期末了,好好复习功课,不要去兼职了,咱们还有一些积蓄。”
“好!”
温瓷挂了妈妈的电话,来到落地窗边,看着窗外少有的冬日暖阳,总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傅司白做事,永远干净利落,正如他的性格。
她唯独求过他两件事,他都能办得漂漂亮亮、滴水不漏。
如果抛开其他,傅司白一定是完美情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温瓷不爱他,却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讨厌他了。
迫于无奈的利益交换,傅司白能让她丝毫不觉得委屈和痛苦、下贱和肮脏…这是傅司白的本事。
难怪有那么多女孩迷恋他。
温瓷点开通讯录,按下了联系人fsb,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接起,少年嗓音懒洋洋的,带了些微的颗粒质感:“主动打电话,不怕浪费电话钱?”
“不怕的。”
她背靠着落地玻璃,柔声问,“你在做什么?”
“睡觉。”
“午休哦,那。。。那我挂了!你休息吧。”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轻嗤:“你都把老子搞醒了。”
“对不起。”
“说事。”
“就…妈妈那边解决了,寒假就能手术。”
“我知道。”
温瓷犹豫了片刻,问道:“你在御湖公寓还是宿舍?”
“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