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她被迫跌入泥潭,四面荆棘,寸步难行,人性丑恶的一面也宛如仗着獠牙的怪兽,对着她张牙舞爪。
这就是最真实的人间啊。
……
球场上,傅司白拎着球,转身一个三分投,篮球稳稳地飞入了篮筐中。
“好球。”
身边少年出振奋的喊声。
傅司白身边繁花紧簇、从来不缺这样的欢呼声,早已习以为常。
他来到线外,捡起书包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汗,拎着单肩包便要离开。
等会儿还有一场演出。
莫染和林羽几个百无聊赖地站在篮球馆外等候着,很快,见他过来,林羽将吉他扔给了他。
傅司白单手接住,和他们一起朝校门口走去。
林羽随口道:“听我女朋友说昨晚有个剧组的面试。”
傅司白充耳不闻,低头摸出烟盒。
“温瓷本来也要参加,结果因为担心某人喝死了,错过了面试。”
听到她的名字,傅司白拿烟的手顿了顿,望向身边的少年:“什么面试。”
“不太清楚,一个什么剧。”
莫染解释道:“《惊鸿》,一个大ip的古装宫廷电影,听说投入还蛮多,这两天在艺术系找舞配,很多人去报名,百里挑一。”
“是昨晚?”
“是啊,你不还说她昨晚的妆、化得跟狐狸精一样吗。”
林羽回想昨晚温瓷的模样,意犹未尽:“你懂什么啊,那叫桃花妆,我女朋友说化了三个多小时才定妆,美得很。”
傅司白将烟放回了烟盒,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怪昨晚她说她有重要的事,哎~”
莫染拉长了叹息的调子,“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
“所以嫂子还真是心疼傅哥啊!不就是喝醉酒吗,换我,我就不来。”
段飞扬道,“谈恋爱能比事业还重要吗?”
“这就是为什么你还是单身狗的原因。”
几个嘻嘻哈哈地说笑,傅司白却一直沉默着。
他知道温瓷不是疼他,只是在弥补和偿还而已。
所以,不需要感动,更无须歉疚。
傅司白低头点了烟。
然而,沉默了几分钟后,他还是分外不爽地摸出了手机。
*
傍晚,温瓷忽然接到系里老师的电话,让立刻来昨天的舞蹈教室试镜。
“试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