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舞蹈结束,她已知晓雷鸣的秘密,如心脏般搏动不止的密传经文已留存颅内。
“舒尔坦上校……”
玛丽·摩斯坦呢喃着这个姓名,某种如雷霆般暴烈的节拍在她心中震响,但她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抿嘴微笑。
“沃森先生您的这个消息,实在是解决了一直困惑在我心头的疑题,真不知道我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
“您过誉了,不过我目前确实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能否教导我关于施展‘影响’的方法?”
“原来如此,不过是小事一桩,伱听我说……”
玛丽·摩斯坦的嘴唇凑近约翰·沃森的耳边,周围的蛾子忽而聚拢起来形成包裹的圆,在斑驳的翅影间,二人的脸庞似乎贴到了一起。
…………
…………
玛丽·摩斯坦醒来的时候天空仍蒙夜色笼罩,她的精神经过潜修,足以在结束梦行以后立即清醒过来,无需继续沉睡到清晨。
她就住在临近蜕衣俱乐部的一栋公寓楼,这同样也是俱乐部老板苏洛恰那女士的产业,每逢俱乐部开张的夜晚,她们这些舞者只需迈出大门,趟过三米宽的巷道,即可进入舞台的后场。
虽然在俱乐部的舞者工作待遇优厚,薪酬颇高,但玛丽的房间依旧布置得十分简单和朴素,没有多余且奢侈的装饰品,除床铺衣柜以外,便只有大理石面的大圆桌、精致的鸟笼及竹篮的猫窝,笼中金丝雀已站立着入睡,笼下肥嘟嘟的大不列颠短毛猫也在酣睡中。
她轻轻起身,无需点燃灯盏,她的双目也可洞悉黑暗。
她来到沉重的圆桌盘,纤细的手指抚摸光滑的大理石桌板边沿,却是猛然力将整块大理石板翻转过来,石板背面挖有一块空隙地方,里面填充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玛丽·摩斯坦翻开书页,只见纸页上书写着许多名字,在名字之后还有上尉、中尉、上等兵等军衔,看来这是一份军队人员的名单,
她的芊芊玉指越过一道道黑线划过的名字,最终停留在一个画着红圈的名字处——舒尔托上校。
玛丽·摩斯坦沉默不语,她合上笔记本,盘腿坐在地面毛毯上。
她遵照苏洛恰那女士的教诲,脊柱与头颅挺直,柔韧的长腿弯曲放置在对侧大腿之上,脚跟贴近腹部,脚心也朝向天空,她的肩膀及臂膀自然地放松,手肘微曲掌搭膝盖,双掌掌心朝向天空,大拇指与食指环扣,其他三指自然地放松伸展,凝结智慧之印。
此姿势名唤八德玛阿萨娜,又译为莲花座,乃是源自大河流域的古老瑜伽法。
玛丽·摩斯坦放缓呼吸,以静坐实施冥想,她的心念趋静深入魂躯内部,得以内视到其中盘旋的心蛾启三相。
她于意识中念诵苏洛恰那女士传授的古老的化形咒言,她白皙如瓷的肌肤似遇热的蜡般融解,逐渐从她的肉体滴落在地,化作一滩奶白色的粘稠液体。
但化形之术还在运转,玛丽肌肤融解的这摊蜡液开始蠕动生长,泛起波浪似的起伏,竟是逐渐凝聚成内部空空的走兽形状,头颅微圆而四肢修长……那是如猫般的形体。
当外部框架建造完成,肌肤之液流动着填补表层的空隙,原先只有一层奶白表皮的猫形开始生长出漆黑的毛,碧蓝的竖瞳与闪烁着寒光的锋利爪子!
毛色油亮的黑猫伸了一个懒腰,出一声慵懒的喵呜,那双碧蓝如海的眸子里透着一股狡黠的灵动劲,随后它灵巧地跃上窗台,纵身跃入浓黑朦胧的夜色。
而血肉黯淡的玛丽·摩斯坦则是耷拉着脑袋,似是睡着又似是死去。
你再次投入足量的资金,为教中人的灯盏添上燃料,他的光辉更胜以往,他的瞳中门扉将继续敞开,你推开那扇无色的门,步入其颅内更深处的房间……恰如沙里淘金,壳里拾粒,水中萃血,你或许可以在这满地的垃圾中现一些有趣的事物。
这些湿婆像雕刻工艺粗糙,表面黯淡而绿,却莫名给人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古老感觉,似乎是从数百乃至数千年前流传至今。
祂们姿势怪异似在手舞足蹈,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舞步。
玛丽·摩斯坦自幼便习练芭蕾舞蹈,她情不自禁地便开始模仿起雕塑象征的舞步……可当她模仿着湿婆像摆出起始的架势时,骇然现自己的身体已不受控制!
仿佛虚空中垂下操偶的细线,系连在她的四肢,操控着她昂然起舞。
她不禁感到毛骨悚然,却又无法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甚至都无法开口呼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自行舞动……这理应残缺不全的奇特舞蹈,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补全。
然而随着舞蹈的进行,她的脚尖轻点地面,她的躯体腾空旋转,她感到轻快又舒适。
当舞蹈结束,她已知晓雷鸣的秘密,如心脏般搏动不止的密传经文已留存颅内。
“舒尔坦上校……”
玛丽·摩斯坦呢喃着这个姓名,某种如雷霆般暴烈的节拍在她心中震响,但她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抿嘴微笑。
“沃森先生您的这个消息,实在是解决了一直困惑在我心头的疑题,真不知道我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
“您过誉了,不过我目前确实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能否教导我关于施展‘影响’的方法?”
“原来如此,不过是小事一桩,伱听我说……”
玛丽·摩斯坦的嘴唇凑近约翰·沃森的耳边,周围的蛾子忽而聚拢起来形成包裹的圆,在斑驳的翅影间,二人的脸庞似乎贴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