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再一次喊出她们的名字——”
“谢拾安!”
“简常念!”
“双——子——星!!!”
“无敌!!!”
谢拾安把人拉上了领奖台,两个人在欢呼声里相拥,背后是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
看着这一幕,周沐不知怎地,也红了眼眶,比台上的两个人哭的还要厉害。
“呜呜,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看着她们一路走过来,真的太不容易了……”
程真缓缓揽过她的肩头,靠在了自己怀里:“是啊,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台上的两个人,谢幕的时候,又朝着遥远的东方深深鞠了一躬。
“严教练,我们,做到了。”
散场后,谢拾安和简常念刚从运动员通道出来,身后有人追上来,叫住了她。
“拾安!”
熟悉的声音。
她回过头去,乔语初站在原地,想上前来,又似有些觉得难为情。
反倒是谢拾安笑着开了口:“语初姐,好久不见。”
“语初姐”
这三个字一下子就把乔语初拉回到了刚认识她的那个时候,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悠的小屁孩就是这么喊她的。
从“语初姐”
到“语初”
再到“乔语初”
,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乔语初便知道她和过去和解了,只是自己还欠她一句抱歉。
如果当初她能把话说的婉转一点,说不定两个人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
“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当初你退役的时候,我有想过飞回国去看看你,可是又怕你不愿意见我,毕竟那个时候我……”
她虽然是在微微笑着,可仍然红了眼眶。
说起从前,谢拾安倒是多了几分豁达和坦然。
“该道歉的人是我,那个时候我不懂事,做了很多混账事,这些年浮浮沉沉的,经历了很多,才明白严教练那句顺其自然的意思。”
“还有那次做半月板的手术,虽然万教练不肯告诉我主刀医生的名字,但是后来我去美国后,专门搜集了一些达芬奇手术机器人的资料,我知道是金医生替我做的手术,只有他有这样的技术,谢谢你们。”
乔语初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吸了吸鼻子,伸出手去,想要再抱她一下。
“拾安,那我们……还算是朋友吗?”
谢拾安抬头看了简常念一眼,简常念松开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得到了“允许”
之后,她才走了过去,轻轻地回抱住了她。
“当然,即使我们各自走向了相反的人生方向,但与你一起度过的时光是无可替代的,我比谁都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乔语初知道,她现在的释怀也离不开另一个人,早在那一年谢拾安跳池塘,简常念也跟着跳了下去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谢拾安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