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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倩跟在人群后走出来,看了看简常念,见她脸上还有淤青,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简常念摇了摇头:“没事儿,皮外伤。”
孙倩还想说些什么,身后有人道:“走走走,严教练出来了。”
她脚尖也拐了个弯,往宿舍楼走去。
“没事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孙倩没走多远,严远也关了训练室的门,走了出来,他腋下夹着一个硬壳记本,看也未看她们几个一眼,只说了一句。
“你们三个跟我去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冬天里面烧着暖炉,门口又挂了一道挡风的厚重帘子,什么也看不见,听不清楚。
简常念和乔语初站在门口,有些担心。
“怎么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来啊。”
乔语初到底比她大,想的多,也稳重的多。
“虽然打架斗殴确实违反了集训队的规定,但也是情有可原,拾安应该会没事的。”
办公室里只有严远和她们的一个助教在。
严远把烟斗在桌上磕的震天响:“什么叫情有可原,昨天警察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你知道这事影响有多恶劣吗?!你和集训队其他队员不一样,你是滨海省队的正式队员,不求你们给滨海省队增光,别给我脸上抹黑就是万幸了!”
谢拾安立在那里,像窗外挺的松,宁折不弯,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们赢了,就不是抹黑。”
严远气的要吐血:“合着你们还以为这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是不是?”
在日常训练中,严远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见她这一副不知悔改,桀骜不驯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抄起桌上的文件就要砸人。
助教赶忙把人拦住:“老严,老严,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
“我能冷静吗?!上级领导的文件今早就下来了,让我开除你,你自己看,自己看!”
说话间,严远一扬手,白色的纸张还是从文件夹里飞了出来,落到了谢拾安脚边。
她低头看了一眼,唇角抿的愈紧了。
严远气的狠了,手都在哆嗦,拿火柴点了好几下烟丝才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一室烟雾缭绕里,紧皱着眉头,一言不。
气氛一时之间降到了冰点。
助教是原滨海省队的老教练,也算是看着谢拾安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语重心长道。
“你不要怪严教练罚你们,他昨晚接到警方的电话后一宿没睡好,又担心你们伤的怎么样,又要想这事究竟该怎么处理……”
严远把烟灰磕在了烟灰缸里,语气里带了一丝埋怨道:“老梁,你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谢拾安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一夜未见,严远的鬓边又添了些白,眼窝深深凹陷下去,看上去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