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五一脸尴尬。
原来刚才魏松梅前来兴师问罪,竟是他弟弟魏炳才昨天晚上出门玩耍,在香缘楼与花头喝酒后,不知何故,竟酩酊大醉的在城门楼上睡了一晚上,问题是他被人扒的清洁溜溜,身上寸缕不着,直到被晨间洒扫的老妇人现,万般无奈之下,双手护着花生米光屁股跑回了家!
回家后,大骂几个亲随,但亲随也十分委屈,只说当日姑娘房里有个丫头出来传话,说是公子要留宿,让他们先回来,这本是常规操作,自然不会怀疑,就一起返回了家,两个亲随,一个马夫皆如此说辞。
如今这位魏公子,再次以特别的方式成为洛南城中的大名人而家喻户晓!
魏家鸡飞狗跳一阵后,魏松梅判断这事应该是许敏英的杰作,自己这个弟弟盯上许敏英得不了手,最近还想方设法的搞怪,作为最了解许敏英的闺友之一,就直接上门来声讨,当然了,许敏英何许人?自然一通小娘冤枉,最后将人哄走了,心里好笑,就回了理事房,一看白老五的德行,哪还能猜不到。
白老五知道瞒不过了,正待承认,许敏英一摆手道,
“行了,正事要紧,你去忙吧!”
白老五一愣,立即躬身答应,
“是,小姐!”
。。。。。。
七月的云蒙山,风光旖旎,气温舒适。
按照贺尚的意思,既然寻访,就从附近开始,反正去太白山并无时限,可依着整个秦岭由东向西而行,对于贺尚来说,解决了出行的身份问题,能否找到还是要看运气了,谁知道呢!也许桑游也在寻找自己。
这是徐敏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出门,最终还是拗不过母亲,安排了车夫和丫鬟甘苗随身伺候,装了满满当当的一车礼物,拿了书信,终于出了。
许敏英梳起道家髻,乌黑长上扎蓝色飘带,一套束身葱绿男装,一条玉扣皮带,简洁干练,脚上是短帮平头小皮靴,整个人活泼灵动,从上云梦山那刻起,就如放归山林的幼鹿活力四射。
贺尚除了个子高些,保持着低调,一顶低沿宽边斗笠,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一身灰扑扑的装束,由于个头矮了一尺,长尖标枪已不合手就留在了许府,两根短枪则用厚布包起背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跟班杂役。
泼姐将两把铜锤往马车上一搁,彻底放飞了,如一只肥嘟嘟的大笨鸟与许敏英时常互动,成了云蒙山路上的一道奇特风景。
兴奋不已的许敏英一路蹦蹦跳跳,完全没了在校场时的严肃认真,似乎脱掉了厚重的伪装,整个人轻松自由。
“站住!”
正在享受山间静谧惬意的少女,被突然杀出来的三四十人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十八九岁模样,长得挺拔白皙,手拿一把玉折扇,正一脸坏笑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戏弄了本少爷,就想仓皇出逃啊!早打听清楚了,在这里等你呢!嘿嘿。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说着一挥手,又从后面十余米处,一下涌出二三十人,形成了夹击之势。
右边是山岩,左边深沟,前后堵住,许敏英一看这是打埋伏嘛!
泼姐反应不错,立时在马车上一阵捣鼓,操起铜锤,走到小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