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甩手。甚至有点想到如果不能甩开它,就赶紧剁下手的冲动。宁愿失血而亡也不要让这玩意儿祸害我。
所幸,在我用力甩了一下手后,那个家伙被我用力摔了下去,重重砸在了地上,四肢朝天,不断挣扎。
我赶紧退后了几米,把背包扔在地上。偷瞄一眼里面还有没有这种怪虫子,确认无误后这才放心。
回看一眼,我这才觉这个几乎占满我巴掌大的虫子竟然长着一张类似人类的嘴唇的结构,整整齐齐的牙却是像昆虫的尖锐,在这些牙齿中,有一对明显的长刺,好像锋利的针头。
为了方便,我便把这种恐怖的虫子称作为“笑脸饿虫”
了,因为据我后来所知,这种虫子可以算得上是昆虫里的饿死鬼了,它永远是饥饿,它会逐渐吸干人的血,啃食人的肉,直到那个人只剩下一具枯骨前,虫子都不会停止进食。
笑脸饿虫四脚朝天挣扎了一会儿,骨碌一下翻过了身,六腿并用啪嗒啪嗒的便往黑暗中去了。
老柳很明显吓到了,一直重复:“我去,那什么玩意儿啊!”
显然,这个虫子我和他见都没见过,也无法回答他,不过这个虫子既然是从我背包里钻出来的,我极其怀疑它是趁我们不注意,爬进去偷吃我们的食物。
可这冲虫子是什么时候找到了机会爬进去的?
一想到这里,酸水几乎要喷了出来。我吃过的东西,要是全都被这种恶心至极的虫子爬过的,换谁都难以接受。
于是我就往背包里看了看,果然不出我的意料,笑脸饿虫几乎啃光了我那三包高糖面包,留下恶臭扑鼻的粘液与如翔般的黑色胶状体。
“呕。”
我干呕一声,一旁的老柳心领神会,也没说啥。
我背包里的粮食本就不多,如今又是让那怪虫糟蹋一下,能用于充饥应急的更是少上又少了。
被虫子污染了的那部分不能要了,倒了出去,只把未遭毒手的留下,如此做减,我估算包里可怜的粮食最多够支撑我们一个多小时。
说起时间,我忽然想到自己的表不是坏了吗,就问老柳:“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离天亮还有多久?”
老柳说:“我刚到饿死鬼公路的时候是快七点了,然后一直在这里晃荡,没有顾得上看时间,你等一下我看看。”
快七点,老柳说的那段时间我们大队人应该是刚踏入羊肠客栈不久,碰上了老大爷。
老柳拿出他的腕表,一脸凝重地说:“八点四十六。”
“啥?”
我忽然瞪大眼睛,这时间怎么想也不对啊。就以我的经历来看,在羊肠客栈,我前后算起来,只用了一个小时?
“我靠,我这表应该是坏了。”
老柳说,“分针秒针走一步要卡很久,有时还会往回拨。”
“你的表也坏了?”
“也?”
我看了看我的机械腕表,上面的时间显示的和老柳一模一样。
老柳抱怨道:“说起来真是晦气啊,咱们俩的表同时坏了。”
我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就在外面过一夜,管它丫的,一直等到天亮。我就不信这鬼地方没有太阳。”
老柳非常同意我说的话,便加上一句:“刚刚也吃过了,现在我们应该能破迷路了吧,再走走看看。如果不行,那就一直待在这儿,应该也能行。”
“也好。”
寒风冷冽的刮着,我俩重新尝试往回行走,周围的草丛里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如昆虫爬动的声响。有时候把头猛的扭过去,隐约能看见一两个笑面饿虫飞爬过产生的圆影。
我让老柳注意一点,老柳也明白草丛里这种虫子根本不止一只,刻意放轻脚步,生怕那怪虫听到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