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炮得知叶大川恢复正常后,心里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见王伟生立刻就要拿手机给叶大川打电话,赶紧阻止道:“行了,你他妈不愿意买就直说呗,老子大不了搬回去养着。”
王伟生心里暗自得意,也因为上次在叶大川面前暴露了本性,后悔莫及,要是以后还能实打实的跟着他混,该有多牛逼啊?
“炮哥,我是真没办法啊!要是有钱,不需要你说,我绝对给你买下。”
胡山炮阴沉着脸,心里极其不爽,但碍于叶大川的关系,也不敢拿王伟生怎么样,只好作罢。
眼看那些小杂鱼很大部分都奄奄一息,他有不忍心扔掉,于是又把鱼搬上车,拉回了村里。
正午,村口处。
烈日炎炎,一辆大货车停在公路旁的树荫下,里面装着满满一货箱小杂鱼。
周世春垂头丧气地坐在路边,和同样狼狈不堪的胡山炮一起,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他们都在想,这么多鱼,该何去何从,哪怕能减少一点损失也好。
“周村长,不能等了,这鱼太多,得赶紧找地方卸车才行,否则全都要死掉啊!”
货车师傅下车来,焦急而不耐烦道。
这么大的太阳,他热得大汗淋漓,嗓子冒烟,午饭也还没着落,这周世春自打把鱼运回来后,就一直拖着不肯卸车,搬运费也拿不到,心里别提有多窝火。
周世春急得焦头烂额,两千多斤鱼,他卖不出去,也没地方养,再这么耗下去,就等于直接扔掉,怎么都是绝路一条。
他抓了抓光秃秃的脑袋,沉重道:“山炮,之前叶大川在收鱼,你觉得咱们去找他的话,会不会卖掉一部分呢?”
胡山炮一听,立刻摇头,“大哥,我觉得这事就是他给咱们下的套,我听镇上的人说,他上次送到镇上去卖的,全是石斑鱼,而且人也不傻了。。。”
周世春眉头皱得更深,忽然也觉得这事真有问题,想象力丰富起来。
这些小杂鱼本来就不值钱,叶大川却突然放话让全村人抓鱼,花十元一斤去收,而卖给城里那酒楼老板的,搞不好全是石斑鱼。
想到这里,他终于明白,叶大川为何把收来的小杂鱼倒进潭洞放生,尼玛,他也是卖不出去啊!
“那。。。那这些鱼怎么办?老子可是花了两万块收的。。。”
胡山炮拍了拍脑门,事到如今,他也不能便宜那些村民,决定去河边召集大家退鱼。
“我决定去召集村民退鱼,至于能不能顺利,我也没个底。。。”
周世春气得肺都炸了,胡山炮就算退不成鱼,算上上次分给他的钱,他也是赚了,而他这两万块,要是鱼卖不出去,简直就是一分都别想捞回来。
不过他也算有脑子,不管行不行得通,都先让胡山炮去召集大家退鱼,那些村民得知这个消息后,肯定会立马去找叶大川收鱼的,正好逮着这个机会,看看叶大川会不会收鱼,如果拒绝,那这事就可以肯定,从头到尾,就是他设下的套。
胡山炮浑身都是伤,烈日暴晒下,汗水一出,就疼得他龇牙咧嘴,脑瓜子嗡嗡响。
他现在只能咬牙忍着,在狗腿子的随同下,一瘸一拐地来到河边。
此时有不少村民在河里抓鱼,往日看到胡山炮,他们都是一片骂骂咧咧,但现在不一样,因为要靠他收鱼,一个个都非常热烈地打招呼。
“胡老板,大中午的这么热,你不在家休息,跑河边来干啥啊?”
“你不用担心我们抓鱼会偷懒,我们现在就怕没鱼卖给你呢!”
“山炮哥,你的脸怎么了?”
“。。。。。。”
胡山炮满脸尴尬,不过为了挽回自己的损失,他也只好拉下脸,对不住这些抓鱼的村民了。
“二皮,你来说!”
他拍了拍身旁一个狗腿子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