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铃声线清朗,开口:“我一直跟在郡主夫人身后,跑到那里的时候,就看见师姐自己握着匕,张嘴就说是夫人伤了她,我没看到夫人伤她。”
“那是因为你到了的时候,她已经抢走匕刺了我的胳膊,就是她伤了我!花铃,你翅膀硬了,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花溪猛地抬头,直视花铃,声量不算大,但嗓音里饱含阴冷。
花铃从小到大被欺负怕了,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景钰皱眉,说:“要难就冲我来,你吓唬她干什么。”
“好啊。”
花溪轻笑一声,谆谆善诱:“既然如此,那你就认了吧,做事要敢作敢当。”
景钰恼了,猛地站起来:“确实要敢做敢当,但我没做过,凭什么认下?敢作敢当这四个字我送还给你!”
花溪脸色一变,往身边人怀里凑了凑,瞬间眼里又升起水雾:“师父,教主夫人她。。。。我害怕。”
钟凌芳微微眯眼,轻拍了拍怀里徒弟的肩膀,小声安抚:“放心,师父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景钰心里火气渐浓:“主持公道?公道就是她自己拿自己的匕捅了她自己!”
听见这句话,花溪垂着的眸子里闪过得意,前厅外守着的弟子都对视了一眼。
“怎么会有人做出自伤的行为,花溪门主又不傻。。。。”
“咱们夫人是不是真的。。。。”
外面的议论景钰听不见,但他也觉得有些离谱,离谱的不是他说的话。
是真正做出这种事只为栽赃陷害他的人!
钟凌芳先是瞥了景钰一眼,又抬头看南清弦:“教主,此事无需再议论,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不信花溪能伤了自己也要陷害你的夫人。”
“她有什么不能的,她一心想把我赶出去自己嫁给南清弦!”
景钰有点委屈了。
南清弦沉默了一会儿,迎着钟凌芳的目光,说:“师父,他不会这样。”
“哦?你这是摆明了要偏袒这个人,不理会你受伤的师妹了?既然如此,为师就自己替你小师妹报仇!”
钟凌芳说完最后一句,身形猛地朝景钰攻过去!
景钰才刚刚学会运用内力和轻功,最多会用针,还没拾起来从前学过的拳脚功夫,只能左躲右闪,连出拳都不会!
“师父!”
南清弦连忙飞身过来要拦着。
花溪应声而动,表面瞧着是倒在了南清弦身上,但实际是阻拦了他的脚步,不让他上前。
身前的师妹刚受了伤,脸色苍白,南清弦一时间也不好把人用武力推开,只能皱眉看向那边。
关键时刻,钟凌芳却猛地收了手。
她凝视着景钰,一字一句:“你不会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