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好奇江淮宇为什么被带走的时候,警方布了一则关于江淮宇雇佣杀人的警情通报。
其中里面出现五个人的名字,为的是江淮宇,然后是肇事司机,另外还有丁文书和江淮闵以及他们的司机这三位受害者,虽然五个人名字中间都用“某”
字来替代,但不难猜出三位受害人是谁。
几乎是同一时间,丁一晨也开通了微博和各大社交平台,他在这些平台上控诉着江淮宇是如何对他展开精神控制和家暴的,除了视频之外,还有丁一晨的验伤报告。
就在这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里,江淮宇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也因此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江淮闵的父亲和江淮宇的母亲在得到消息之后马不停蹄的找上门来。
江父俨然没了昔日的光鲜亮丽,他的妻子更是面容憔悴,这个女人一看到江淮闵的时候,直接下跪让江淮闵放过江淮宇一马,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丁文书慢慢地往江淮闵身边靠近,然后紧紧地握着江淮闵的手。
江淮闵用拇指指腹在丁文书的手背轻轻摩挲着,随即冷声道:“他雇凶杀人的时候,有想过放过我和文书么?当初我母亲重病在床的时候,你有想过放她么?”
“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们肯饶了他这次,我愿意以命抵命,我马上就去你母亲坟头向她磕头认错,哪怕让我一头撞死在她墓碑前我也心甘情愿。”
刘雅芬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一旁沉默许久的江父看不下去了,也开口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他跟你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我已经向律师咨询过了,只要你们写谅解书,法院那边自然会轻判。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江氏出现危机,你以为你的工作室就能安然无恙么?”
面对江父的威胁,江淮闵无动于衷,甚至被他父亲的这番话给气笑了。
丁文书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嗤笑道:“星光工作室是我和淮闵一手创办的,跟江氏有什么关系?当你们放纵那个杀人犯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这是我们江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插什么话?”
江父呵斥道。
江淮闵连忙冷声说道:“我让你们进来,不是为了给你教训我的人,还有请你别忘了,我早就跟江氏脱离关系了,我现在是丁家的人,也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外人,你要是不会说话就请你闭嘴。”
江父听完江淮闵的话后,用手用力地拍着茶几,面红耳赤地怒吼道:“就算你跟我脱离了父子关系,我还是你的亲生父亲。”
刘雅芬接着哭诉道:“淮闵,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你有什么就冲我来,淮宇他自小跟我吃尽苦头,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这话丁文书是听不下去了,便嘲讽道:“二十好几的人了你说他是个孩子?他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么?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不知道么?还有,你当年若是不当小三的话,他也就没这个机会跟你吃苦,他强走淮闵东西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们出来阻拦?他现在所面临的这一切,说难听点就是你们夫妇俩一手造成的。”
丁文书将视线转移到江父身上,又接着嘲讽:“当初我和淮闵住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第一时间赶来,现在你那私生子出事了,就马不停蹄地跑来我家对我和淮闵进行道德绑架,同样是您的儿子,你这么做未免也太偏心了吧。有些事情淮闵不放在心上,但不代表我就不计较了。你不在乎淮闵的感受我在乎,你不爱淮闵但我爱,你不心疼他我来心疼。”
丁文书感觉到江淮闵牵着他的手力度加重了几分,他转过头对着男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像是在告诉江淮闵,不管生什么事情都有他在。
“我和淮闵夫夫一体,车祸当时他为了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所以哪怕你是他的亲生父亲,我也不容许你当着我的面说他的一句不是,江淮宇要坐几年牢,是有期徒刑还是无期徒刑又或者是死刑,只有法院来定夺,所以你们来这儿求我们没用,更别想着我和淮闵会出示谅解书,没这个道理好事都被你们占了,活该我和淮闵受苦受累。”
“还有,我们今天允许你踏进这个公寓,不是为了听你说教的,当时淮闵不让你们进来,是我同意的,说白了我就是想看你们的好戏,看到你们这样求着淮闵放过那个杀人犯,我心里别提有多畅快。”
丁文书看着跪坐在地上抽泣的刘雅芬,继续冷笑道:“你是不是还想说如果江淮宇坐牢了,他这辈子就毁掉了,那么我告诉你,我就是想看着他被毁掉,当初他让我和淮闵不痛快,他如今也别想好过。”
闻言,刘雅芬咬牙切齿地盯着丁文书:“你别欺人太甚。”
“现在咄咄逼人的是你们,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你要是听不下去就赶紧从哪儿来就滚到哪儿去。”
丁文书顿了顿,又道:“还有,别去我岳母面前磕头,我怕你弄脏了我岳母的轮回路。”
此时,江父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完全没了刚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上去沧桑了不少。
“只要你们肯出示谅解书,我愿意让你继承江氏。”
“不行,老江,江氏怎么能让这种冷血无情不念亲情的人继承,要是他继承了江氏,还会有你我的容身之处么?”
刘雅芬阻止道,她才过了几年的阔太日子,所以不希望再过回原来的生活了,那种被人瞧不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