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先给你服务一下。”
惹是生非的一夜……
*
祁家这场丧礼盛大又隆重,足足办了七天,七天后才全部结束,回归日常生活。
而到第九天的时候,祁家律师给所有祁家子孙了公函,择日宣读老爷子的遗嘱,分配遗产。
沈逸矜也在其中。
老爷子的股份和不动产早在他去年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就公开立过一次遗嘱,全部交由祁渊继承。
而这一次遗嘱里的遗产主要是一些名贵字画和奢侈品的分配。
老爷子似乎很公平,遗物列了几页纸,从长子祁景东开始,到最小的孙子人人有份。
只不过每个人得到的东西大不相同,完全凭借老爷子自己的亲疏喜好。
其中最差的是四女婿,他曾经在公司偷仿老爷子的迹,挪用公款,老爷子记仇记到他死,遗产分配里,仅留了支万宝龙的钢给他,附加一句话:好好练字。
引起一屋子人的笑声。
祁渊得到了两辆收藏级的古董老爷车,价值几千万。另外还有一块机械怀表,虽然不值钱,但老爷子生前戴了它六十多年,也是最贴近他心脏的东西,老爷子将之留给祁渊,是看重他的意思,留他一个念想。
而万众瞩目的那套粉钻项链,律师念到的时候,冷静自持的声音也些微变了调,按遗嘱宣布,继承人是沈逸矜。
众人哗然,如雪光一般的视线齐齐射到沈逸矜身上。
沈逸矜懵了一瞬,好在她左边有祁渊,右边有老太太,才不至于叫她太慌乱。
她当初接到律师电话,就很诧异,想起祁渊后妈说的话,才联系到老爷子有东西留给了她。
可是祁渊从未提过一句。
老太太也没说。
难怪那天她在老太太屋里,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估计都以为她是奔着遗嘱去的。
“我能不要吗?”
沈逸矜低声问祁渊。
祁渊干脆明了:“不能。”
沈逸矜感觉一座山压在脑顶:“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祁渊搂了搂她胳膊:“这是爷爷的一份心意,你没听他后面嘱咐的话吗,这是预支给你,让你将来照顾我的酬劳。”
“我哪照顾得了你?”
“会的,今天就开始照顾我。”
祁渊把“照顾”
两字说得暧昧又理直气壮,沈逸矜辩不过他,只得睨了他两眼。
另一边的老太太看着他俩,笑着拉过沈逸矜的手,说:“拿着吧。对爷爷来说,给谁不是给呢,不过给你,是他认为最好的归宿。”
她扫过众人,又说:“你也不用有压力,是爷爷要给你的,谁也眼红不去,何况我还在,一把老骨头,腰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