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帮忙。”
沈旭拉起袖子准备大干的架势,“行了吧,一边呆着,别捣乱就成。”
沈荷又恢复了那个奶凶奶凶的样子,不过沈杏就是觉得她妹妹可爱极了。
最后还是沈洵从地里回来,一起帮忙才算是把围栏一圈的瓜苗地给除干净了草。
“娘,杏儿手被砸了,那个清凉膏放哪了,给杏儿涂一涂。”
沈洵进灶房洗手看到季氏正烧着火。
“手咋砸了,严重吗?”
季氏起身就去了东屋,拿着个小圆盒去了沈杏的屋子。
“杏儿,给娘看看你的手。”
季氏小心的拿起那只肿的像面包的手,“咋肿成了这样啊?”
“还不是你的宝贝小儿子一惊一乍的,把姐给吓着了,当时我们正用锄头除草,结果锄头砸到姐手上了。”
“荷儿!”
沈杏让沈荷别说了,“娘,没事的,不严重,旭儿也不是故意的,还把他最爱的糖块都给我吃了呢!”
“哎,肯定疼死了。别动啊,娘给你上药。”
季氏红着眼,轻轻的把药膏涂在沈杏手背上,“抹了这个药别沾水,明儿个就好些了,女孩的手可不能坏了。”
“娘,我没事。就是看着吓人,刚砸下来的时候可真疼,现在早过了那个劲儿了。”
“一会吃过饭,就早点睡。”
“哎!”
下半晌暮食的时候,季氏独给沈杏煎了个鸡蛋,连沈旭都没有,不过,沈旭也没闹,还一个劲的让她快吃。最后一个鸡蛋被分成三份吃了。
晚上睡得比平时早,沈荷倒是打起了轻鼾,沈杏却是睡不着。季氏红了眼睛的样子一直在她脑子里回放。她记得沈洵第一次去做工回来后背都是血痕,季氏上药的时候眼睛红了。那时候,实话说她有些羡慕,还有点小小的嫉妒沈洵。沈杏想起现代的妈妈,她从小就被寄养在奶奶家,因为爸爸常年跑长途出车,做审计的妈妈经常出差。在她的印象里,有一次被小学同学推了一把,她手掌擦破了皮流了血,老师打电话给妈妈,结果是奶奶来了,可是那天妈妈明明没出差,回到家,奶奶只说了句,出去打麻将还没回来。看着被白沙布包裹起来的手,鼻子涩涩的。从那后,无论受伤还是生病,沈杏从来不讲,因为讲了也没人在意。
穿到沈家,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奶奶以外的家人的关心和家的温暖。眼角的泪默默流下,远在现代的妈妈现她不见了吗?若现了会为她流一滴泪么。沈杏捂着被子默默哭了。
夜里,东屋里季氏摸黑上了床,正睡得酣的沈吉富被拱醒了,“去哪的?大半夜的不睡觉。”
“晚上见大丫头那手肿的老高,怕二丫头睡觉蛮碰到,不放心,去看了眼。两人睡的挺沉。”
季氏躺好小声的嘀咕。
“这事你没说大丫头吧,孩子大了少说,大丫头还是很稳重的。”
“没说,沈荷说了是被沈旭惊着才砸到手的。我又不是后娘,哪会逮着孩子乱骂。”
“嗯,那就成,明儿个一人给煎个鸡蛋,以后都这样,别弄得抠抠唆唆的,一个鸡蛋三个娃分,那是家里的娃懂事,咱家没穷到那份上,听到没?”
“晓得了,睡吧。”
季氏翻了个身,不再搭理沈吉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