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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一張,殷上眯著眼看了看,隨口道:「嗯,果然是大了兩歲,比索千鈺寫得好多了。」
江遺雪手一僵,捏著筆的指尖有點泛白。
見她擱筆起身,江遺雪便知她要走了,實在沒忍住,輕聲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幫我?」
「啊?」殷上回頭,不明所以地反問了一句,疑惑道:「幫你還要什麼理由嗎?」
江遺雪精巧的五官被幽暗的燭火勾勒出了起伏的輪廓,兀自低頭喃喃:「不需要嗎?」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別人。
回應他的只有窗戶吧嗒一聲開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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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天,他們就到定周一個月了,大家都稍稍熟悉了一些,但也稱不上誰和誰交好,最多也只有索千鈺喜歡跟著殷上,但他只不過只有五歲,也沒人會說什麼。
初十的時候,他們依禮到宮中向永載帝請安,照舊還是在宣室殿,跟著上朝的大臣們一起踏上玉階,來到恢弘堂皇的殿中。
永載帝只匆匆看了他們一眼,又單獨問了周垣吃住如何,便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從宮中回來,他們無所事事,殷上便和林泊玉再繼續練昨日未練完的劍法。
到了快過年的時候,各國使臣入朝覲見,送來這一年的納貢、稅銀,順便也來璞蘭台看了看自家的王姬、王卿。
亓徽來的是大鴻臚少卿顧懸,他曾是殷上長姐殷廣的未婚夫婿,後來不知怎麼的又退婚了,和殷上也頗為熟悉。
他為殷上帶來了殷廣的家信,長姐字字殷切,都是讓她顧好自身,饒是殷上少年老成,也禁不住紅了眼眶。
顧懸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頂,說:「別難過,殿下。」
殷上悶悶地點了點頭,摁住眼角,抬頭輕聲問顧懸:「今年納貢和稅銀分別是多少?」
顧懸頓了頓,才蹲下來和她平視,輕聲說:「今年收成不好,送的也是蟲魚鳥獸,金玉珠寶之類的,折合白銀一萬三千多兩,稅銀則和以往差不離,納了三萬五千多兩。」
一國近五萬的納貢。
就算是這樣,邊城大旱的時候朝廷所派的賑災銀和糧草也不過五千多兩,並且未輕徭薄賦,而是繼續苛稅,災民□□,他們便強制鎮壓,好似不鬧到都城來,就當作沒發生似的。
殷上又問:「各國的情況呢?」
顧懸道:「去歲汀悉之事,確實震懾到了各國,今年納貢、稅銀都交足了,然月支實在沒交出來,只得倒欠,且獻上王姬,以平天怒。」
殷上愣了愣,道:「王姬?啟鵝群衣無貳爾七五貳八一整理本文歡迎加入」她聽索千鈺說他有個姐姐,但是今年左不過二七年華,她又問:「是月支的長王姬嗎?十四歲?」
顧懸點點頭,說:「是,今日面聖之時就送上了,陛下沒說什麼,連帶欠據一併收下了。」
殷上心口不知道什麼感覺,她對此事還有些懵懂,但也知道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她咬牙,想起母親的信中所寫——望吾兒牢記吾囑,勿懼強權,鋤奸扶弱,心有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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