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不叫本宫和德妃弟弟靠近陛下是何意”
蒋综在那边哭得呜呜咽咽,娇弱身形叫在场的女子纷纷侧目。
季良并六部尚书都跟了过来,女皇当众昏迷,朝中一品大员便需扛起重任,也有权利知晓女皇病情。
郎秋平站在一旁,白眼似乎要翻上天。经过沧浪仙一段时间的调理,她不再以前那副面色惨白随时要断气的模样,精神头也好了许多。
蒋综仍在哽咽,嘴里的话却十足恶毒,“太女不叫我等靠近,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现……”
他用语暗示性十分明显,在场的六部尚书有三位变了脸。
明璋微微偏过脸,赏赐般给了他个眼神,却并未答话,仿佛他这半天的挑衅如同放屁。
蒋综气得双颊通红,胸口不断起伏。
正在此时,太医急急赶到。
为的上官白,带着三名平日里关系好的同僚,迈进殿门,便要行礼。
明璋忙开口阻止,“不必多礼,先来帮母皇看看。”
上官白不客气,刚刚打了个弯的膝盖瞬间绷直,几步上前,走到明璋空出来的位置,切上女皇的脉搏。
现在要暴露女皇中毒之事吗?
上官白询问地递了个眼神。
明璋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让女皇中无解之毒一事爆出来,会令朝堂不稳。
上官白了然,收回手,站直身子,朗声道,“陛下是急怒攻心,堵住一口气,臣给陛下扎一针,出了这口气便好了。”
明璋忙道:“那还请上官院正施针。”
蒋综却突然开口阻拦:“陛下龙体贵重,怎能拿针扎呢?太女殿下是何居心”
明璋本不愿同他撕扯,但余光瞟见上官白根本不理蒋综,银针已扎入女皇胸口,便扭过头回了几句。
两人正掰扯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女皇缓缓开口,“怎么这么多人,朕无事,都退下吧,璋儿留下。”
蒋综见她醒了,忙哭着要扑上去,“陛下,钰儿她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她……”
女皇其实已醒了片刻,刚刚恢复意识便听到女儿与夫郎在争吵,女儿倒是情真意切,可蒋综话里话外都在阻拦太医施针救治自己。
想到明钰大逆不道的事,又看到听到眼前蒋综这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她竟觉得以往视为真爱的男子,令她十分烦躁。
“退下!”
她打断蒋综,开口喝道。
蒋综不敢相信地瞪大眼,一瞬间流了满脸的泪,跑出去。
以往女皇惹了他生气,他便如此作态,女皇便会低声下气哄着他,只是这次,女皇感觉心里好累,不想哄他了。
他将女儿带成那个样子,自己又成天无理取闹,三四十岁了,再如此便叫人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