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阳摸摸肚子:“作之助,我饿了。”
伟大的神明大人在吃掉一个冰淇淋球,两个铜锣烧,三个和果子后,他又饿了。
“肚子饿了吗?”
织田作之助挠挠头,他不可能让鲤阳去吃没有营养的快餐食品,而他能推荐的晚餐,有也只有——
“织田作,好久不见了。”
胖大叔笑呵呵打着招呼,仿佛时间不曾流逝:“还是老样子吗?”
“是的,一份儿辣味咖喱。”
织田作之助抱着鲤阳放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就像是曾经那样:“鲤阳的话,就来一份儿不辣的咖喱吧。”
“辣味咖喱,辣,辣是什么,是甜味、苦味、酸味、咸味那样的么。”
鲤阳坐在凳子上摇晃双腿,木屐随着摇晃敲击在柜台或凳子上:“作之助,我也想吃辣味咖喱。”
“你可以先吃我的咖喱试一试能不能接受。”
织田作之助提议道,胖大叔赞同的点头:“没错没错——织田作,这是你收养的孩子吗?”
“不……是收养我的孩子。”
“哦?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喜欢领养孩子的织田作会有一天被孩子收养啊,天国可真是有。”
胖大叔笑呵呵的走到后厨:“等着,我马上就给你们做我拿手的美味咖喱饭。”
“麻烦大叔了。”
织田作之助因胳膊上的触觉扭头,鲤阳戳着他的小臂,微微歪头看着他:“作之助为什么不说自己收养了孩子,不过我不介意有人在你们上班的时候陪我玩,你可以把他们带回我的房子里住。”
“……没有说是因为,他们已经去了轮回。”
织田作之助闭了闭眼睛,即使已经死亡,即使已经进入了天国,他也不曾忘记火光映照下撕裂灵魂的绝望。
那一刻的织田作之助已是燃尽的薪火,虽还有星星火光,却已是死灰。
“好像提起了作之助的伤心事。”
鲤阳收回手:“对不起,我之前看景光的过去突然想到,每一个人可能都有不愿意别人知道的难过的过去,所以决定不看作之助的过去,等你主动想要告诉我……没想到还是让你感到了难受。”
他低下头‘喀啦喀啦’扣着桌面:“看来我不擅长和人聊天。”
“……其实我没有什么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你想看,可以直接看我十四岁以后的事情,毕竟之前的我只会杀人。”
织田作之助向着鲤阳弯下腰,顿了顿,又有些迟疑:“但就算十四岁之后的工作内容……抱歉,我的人生可能会有些无。”
鲤阳眨了眨眼睛,一丝也不犹豫的张开了金眸。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