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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第1页)

  她又温言安抚:“就算真找上来,以你师姐的能耐,定能护得咱俩周全,师弟且安心呆在我身后便是。”

  仍旧是一片沉默,清清正踌躇,突然感觉手心传来异样的触感,湿润而温热……那是……

  她讪讪将手拿开,原来,自己从进被窝便一直捂着他的嘴,竟忘记放下。

  移开后的手掌掌心一片湿润,也不知是不是师弟的口水……

  黑暗中,她听见裴远时叹了一口气。

  “师姐何必强自镇定?你的手抖得厉害,手心汗也出了许多。”

  清清尴尬地将手在被子上胡乱蹭了两下:“有,有么?”

  “不能坐以待毙。”

  少年嗓音清澈,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就算今晚只为吃食而来,那谁能断定有没有第二晚、第三晚?又如何能保证,他只是为了身外之物,不会动其他歹念?”

  “本就是弑父杀妻的亡命之徒,再杀几个人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难事了,我们万不能报以侥幸,除非这人落网,否则他只要来过一次,必定就会有第二次。”

  清清在这样的话语中镇定下来,她如何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丧失人性的冤魂厉鬼,她冷静泰然,手段从容,不知处理过多少,可比鬼还莫测可怖的,向来是人心。她从未与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对上过,她没有必得的把握。

  “师姐不必烦忧,”

身边的少年又开口“我来便可。”

  说着,他翻身坐起,随手披过挂在床头的外裳,提着剑就要走出去。

  清清愕然,忙拉住他:“你想做什么?”

  他侧过头,似乎噙了一丝笑意:“师姐忘了,我被师父救下之时,已经被追杀了十五日。”

  “追我的有三十余人,遇上师父时仅剩七人,其余的……”

  少年背对着月光,轻轻地说:“都被我杀了。”

  第21章无恒

  吴恒蹲伏在灶台后面,把身体尽力隐蔽在柴火堆中,如此艰难费力的姿势,他已经维持了有两刻钟,他不知道方才那个女孩会不会折返来。

  腿脚开始变得僵硬酸麻,腹中的饥渴更让他难以忍受,他仍不敢轻举妄动,不,本不该是这样。

  他本想在山中采摘些野果果腹,但遍寻不着,平日里满山跑的野味也统统销声匿迹。在冬日的青屏大山内流离了近十日,他实在受不了了。

  想着身上是有钱财的,可以去买点吃食,可他提心吊胆来到镇上,乔装成流浪汉呆了两天,竟现不少人在谈论除夕夜江米镇生的惨案,人潮纷涌处还张贴着他的画像,他只能仓皇逃离。

  他逃回山上,注意到了这处人迹罕至的小道观,在附近山头流连了两日,他意外地现,这观里似乎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半大的娃娃。

  大人去哪了?他无法深究,每每到饭点,观中飘出香味,这让他五脏六腑如同百蚁啃噬一般难耐,腹中明明空空如也,却仿佛有一股恶火在静静地烧灼,烧得他痛苦万分。

  饿,太饿了。

  今日他们似乎又煮了麻辣鱼,吴恒趴伏在观外的树林里,嗅着这令人鼻尖痒的香气,恍恍惚惚地,眼前出现了一个妇人执着汤匙,站在烟缭雾绕的灶台边,俯身往锅里加盐的画面。

  那是他的妻子,她口味重,最爱他做的水煮鱼,每次都要多放一倍花椒才能让她适口。

  她常常嗔他:“味道轻些也不要紧,每次都顺着我的口味来,花椒钱都多花了许多。”

  而除夕那晚,她死在了他的刀下。

  不止她,还有她的父母,他们的孩子……不,那不是他们的孩子,是不知哪里来的野种!

  野种!他咬紧了牙关,想到他质问妻子时,妻子满脸的难以置信与失望的泪水,贱人,真会装!他要岳父母说清楚,不要把他吴恒当傻子,但他们只骂他被猪油蒙了心。

  是,他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被岳父母多年来的宽容关心所迷惑,被妻子的温柔小意弄得找不着北,傻乎乎地以为自己虽然一穷二白,是个倒插门的便宜女婿,但他们仍把自己当一家人。

  他们几个才是一家人!事了互相包庇,他吴恒不过是个穷女婿,谁都看他不起,就连一双儿女不是自己亲生的,也被蒙在鼓里五六年,得他人点醒才知道。

  他父母双亡,本以为自己三生有幸,能又能体会家庭的温暖,他爱护妻子,恭敬长辈,将小食肆开的有声有色,日子好起来了,明明一切都好起来了……

  “阿蓉还是那般貌美,”

年关将近,在外经商多年的邻居来他店里,冲他暧昧地笑“那身皮肉想必也如当初一般雪嫩,吴兄好福气。”

  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他将原话告知了妻子,妻子只是沉默,他慌了,她才说——

  “那时年少无知,所遇非人。”

  她埋在他胸前痛哭,他只能给予拥抱与抚慰,一遍遍告诉她没关系,不是她的错,他无所谓……

  他真的无所谓吗?

  他如往常一般去店里,跑堂的小二正和墩子窃窃私语,见了他却慌忙散开,这是什么意思?

  食客在席间大声谈笑,酒过三巡,开始谈论些荤俗不堪的内容:“谁会要别人用过的破鞋啊?”

  他疑心是在影射他。

  恍惚出了店门,走到街上,又遇上了那个邻居,他厌烦至极,想避开,那人却自己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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