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婚礼上是否看见吕妙欣?”
“我不记得了,时隔三年了,谁还记得,何况是静香宴请的人,又不是我宴请。我跟她的朋友能交集的也不多。”
汪扬风觉得他该问地都问完了,便站了起来说:“谢谢朱小姐,今天耽误了朱小姐的时间了,改天请朱小姐喝咖啡。”
从鸣优公司出来的苗佳林正好看见朱艺文送汪扬风出来,他站在门口愣是看了几分钟,直到汪扬风驾车离开。他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朱艺文的跟前,带着浓浓地醋意问:“他来干什么?”
朱艺文对苗佳林的问话没有作答,略带着讽刺的语气说:“苗少爷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你应该去操心你即将过门的未婚妻。”
说完,转身向她的工作室走去。
苗佳林伸手一把抓住朱艺文的胳膊说:“我会做通我妈的思想工作。”
朱艺文用力挣脱苗佳林的手,刚才充满戾气的语气换成了一种淡淡地哀伤,摇摇头说:“没用的。”
苗佳林伸手想强行抱住眼前心爱的女孩,想给眼前心上人一丝安慰,朱艺文不想要片刻温暖的安慰,她为了躲闪苗佳林伸出的手,脚步往后退了一步,由于全身心都在躲闪那双曾经给自己带来快乐温暖的手而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就在这危急时刻,苗佳林跨大脚步,把倾刻间欲摔下台阶的朱艺文强行揽入怀里。
靠在苗佳林怀里惊魂未定的朱艺文还没来得及感受这温暖的怀抱,一句冷冷地问候声传入她的耳朵里:“佳林,你在干什么?”
苗佳林急忙松开抱在怀里的朱艺文,轻声唤了一声:“妈,你怎么来了?”
“干妈”
朱艺文怯怯也招呼了一声。
“你们要注意形象,这是公共场合,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干女儿,传出去了,苗家的脸面往哪搁呀?”
毛志梅怒斥这对彼此爱恋又被现实无情拆散的恋人。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艺文刚才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我拦住她才避免了……”
苗佳林想通过辩解来消除母亲对朱艺文的误解。
“行了,我都看见了。跟我回家。”
毛志梅无情打断了苗佳林的话。
苗佳林极不情愿跟在毛志梅的身后,恋恋不舍地离开。
“干妈再见。”
朱艺文朝转身走的毛志梅道了一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汪扬风为了十拿九稳地打赢这场官司,他决定奔赴吕妙欣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工作生活过的乌元市。因为朱局长提供信息量太少。
早上八点,乌云市大街上空充斥着各种浓烈的食物味道,上早班的人在各个早餐点和店铺门前短暂的逗留,然后行色匆匆地消失在街道中。汪扬风看着离见面的时间还早,他悠然自得地行走在不算宽敞的街道上,看着这座不算繁荣甚至有点接近落后的城市,想从中寻得一间环境舒适的茶坊。
在路人的指引下,他来到了一家叫秋韵的茶艺馆,早上的茶艺馆显得有点冷清。老板娘是一位中年妇女,一开门就迎来了一位气质不凡的客人,她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在她推荐下,汪扬风挑了一间优雅的包间坐了下来,点了一壶玫瑰花茶,自斟自饮。
自从十几年前汪扬风帮天水城最大的药材商的花花二公子打赢那场荒谬又极没有人道的官司后,他在天水城的臭嘴便在一夜之间应运而起。从那以后,他与人相约,大多时间都是别人在等他,很少出现他在等人。像今天这样提前独自在茶馆包厢里等人,这已是他破了十几年的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