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打来的。”
苗佳林嘴角扬起了一抹狡猾的笑意,他等的就是今天这个电话。他拿起电话筒,从话筒传来轻柔的一声:“喂——”
不用说就知道是胡一婷,这样的语气苗佳林每次婚前打电话约她时,每每从话筒里传出来的都是这样柔和语气。只是这一次柔和中夹带着伤感。
“佳——林,我想跟你谈谈。”
短短一句话,苗佳林听得他快断气才听完。他不想听胡一婷再说下去,极不耐烦地说。
“你背着我干苟且之事,现在还有脸来跟我谈谈?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
苗佳林的时候,故意把拿在手中还有半杯香槟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出清脆的咣当当声音,玻璃碎的声音从话筒里清晰无误地传到了电话另一端胡一婷的耳朵里。
“我们苗家被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丢尽了脸。”
说完,啪地挂断电话。
胡一婷放下电话,抱住只会呆呆坐着的胡泽荣嚎啕大哭,她觉得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痛苦。她后悔、自责,悔恨,她后悔以前不听父亲的话嫁给了苗佳林,自责自己过于任性,悔恨自己有眼无脑。
她原本是强力压住内心对苗佳林的痛恨,打了这个电话,想跟苗佳林做个了断,俩人好聚好散。想不到,苗佳林恶人先告状,花钱请人写文章诬告诽谤自己,还把子虚乌有的罪状编出来装可怜辱骂自己。这样的人既是当初自己不顾父亲反对执要嫁的人,如果自己当初不那么任性,像山一样的父亲不会这么傻呆坐在病房里。自己也不会受尽这些流言蜚语。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心痛,越哭越自责。
“爸——爸——”
胡一婷凄厉的哭声久久地回荡地病房里,身体本来就虚弱,连日来心一直处于悲愤中,这一哭又直接哭晕过去。
胡一婷再一次醒来时,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江浩,心里既感动又倍加暖心。眼前这位不是兄长胜似兄长,举手投足间散出一股亲和力极强的暖流。父亲入院后,他悉心为父亲诊治,导致局外的他无故深陷谣言囹圄,好在他是个意志坚强的人,面对外面铺天盖地的辱骂与不解,他对非亲非故的自己依旧保持着耐心、细心,没有一丁点的厌倦,这样的人,换作谁不感动!不春心荡漾!特别是人处于一种无依无靠的时刻,这样的关怀更显得弥足珍贵。
江浩轻柔地问:“醒了?”
“我睡了多少天了?”
胡一婷看着窗外那一束明亮的光问。
“三天。”
胡一婷拿起江浩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着一个字。
江浩摇摇头说:“你先好好休息,等把身体养好后,我会帮你。”
胡一婷两行泪水从眼角处滑落了下来,江浩无比爱怜地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珠。
“你好好养身体,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
江浩含情脉脉地对胡一婷地说。
汪扬风自从几天前在胡泽荣的家里与胡一婷长谈后。他就犹豫了,犹豫要不要继续代理胡一婷这场离婚官司?这场离婚看似只是胡苗两家之间的恩怨,但他总感觉背后有一双大手操纵着这一切。
一阵手机铃声把他的思维切断了,电话一接通,从话筒里传来安适的声音。
“汪律师,不知你想好了没有?我家小姐委托我,叫你代她写一份离婚起诉书,她要离婚。”
“安适,不是我不愿意成为胡小姐的代理律师。就目前的状况,主动提出离婚一方很不利,让你家小姐好好想想再决定。”
“我家小姐想好了,与其跟这种没有道德水准的人,在一起每天被精神折磨得痛不欲生,长痛不如短痛,钱赔就赔。希望汪律师尽自己的聪明才慧,把赔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