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心知有愧,讪讪哄了他半个月都不见好。
只得道出其中实情,解释这是为了逃命的无奈之举,省得到时候拖累了他:“古书有云啊,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决定你扛得住临殷的严刑逼供?”
小华仪:“……”
他仔细想了想,感觉自己应该扛不住,
而且这么大个秘密揣在身上,瞒着的对象是临殷,这事儿听上去就怪可怕的,他肯定夜夜都无法入眠吧。
小华仪终于释然了,
但他也是对池鱼那个假的坟冢唯一上心的人:“就算是做做表面功夫,‘池鱼’迁坟你还是需要到场的。外头本就有乱七八糟的传闻了,若是南时倾大帝介入,而你无动于衷的话,估计会传得更厉害。”
池鱼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但万万没想到,舆论横竖都是能说的,哪怕由她亲自运送,世人百姓还是伸长了脖子啧啧点评:看见了吧,前世的“池鱼”
才是南时倾大帝的白月光。大帝不好亲自出面给心爱的女人迁坟,逼迫从不问世事的帝后出面。啧啧,帝后替身实锤。
池鱼:给自己当替身,还挺带感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池鱼运送“池鱼”
的棺椁,一行浩浩汤汤前往蓬蒙的时候,天色很不美好,她正和临殷置了场气。
理由是她怀疑临殷把她踹下床了。
自打成婚之后,池鱼明白了临殷的心意,整个人膨胀地有点收不住,
具体体现在她愈地敢黏临殷了,时不时还敢斗胆地在小事上作一作,耍耍小脾气。
置气一事的□□,是由于最近天气炎热,而临殷常年像是移动的空调,身上温度适宜极了。
池鱼于是爱趴在他身上睡,
不是一般八爪鱼似地裹着,而是像乌龟一样,直接正大光明趴盖在他身上。临殷但凡要翻个身,都得带着她一起翻那种。
头两天这么睡着,临殷什么都没说,
昨个午后小华仪过来同她说迁坟那事儿,想着都这个点了,临殷日理万机又勤奋修炼,必然不会在殿内。
扑腾着翅膀,震声高呼着冲进去一看,
正好撞上临殷看过来的视线,三魂六魄吓丢了一大半。
瑟瑟抖地退出房门,蹲在角落里想,幸好他没撞见什么少儿不宜的,不然他这对招子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后来转念又不对,临殷是醒着的,若是他不想,他怎么也闯不进去那个门。
小华仪回想了一下临殷被压的、那生平罕见的画面,心里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该不会,该不会,临殷是让他帮忙叫醒池鱼吧?”
他这么一脑补,觉得临殷简直是受人压榨的小媳妇,还逆来顺受的,连反抗都不好直接反抗,莫名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