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头背着手,不紧不慢的看着我,像是看痴儿一样,眼神中露出不屑。
他嗤笑道:
“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子!就你这些旁门左道,是打算给老夫耍上一套杂技吗?哼哼!”
在我意料之外的是,白袍老头没有躲避,似乎有意让我双手接触到他。
一道黑紫色的魂气,顺着我的臂膀涌进白袍老头体内,我试图用腐荒凋敝之术将他腐化成一具枯骨。
我手中这道黑紫色的魂气,每在白袍老头身上停留一秒,时间就在他身上度过百年。
只需弹指间,他便会连枯骨都留不住,化成大千世界里的一粒尘埃。
随着魂气的不断传输,数秒后我虚弱的累倒在地。
看着眼前纹丝不动,毫无伤的白袍老头,我骇异不解。
时间在他身上已经度过了数百年,他却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时间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摊开自己的双掌来回打量,心想难道是体内的苗王毒蛊失效了?
白袍老头瞧着我诧然的神情,出一阵爽利轻蔑的嗤笑:
“时间二字,对于老夫而言就是笑谈,我乃永生之人,就算榨干你的那点旁门邪术,老夫也不会有丝毫变化。”
看着神气十足的白袍老头,一股恶气涌上了心头。
我趁其不备,握住他的双腿。
心想就算你是永生之人,我一样把你的血吸干!
噬血饮魂之术,可以瞬间把体型硕大的伏魔金刚吸成一具干尸。
你这白袍老儿身高不过五尺,身上的那点儿血肉别不够我品尝的。
我还以轻蔑的嗤笑。
“老小儿,我帮你解脱永生之苦!受死吧!”
很快我便现,现实再一次打了我的脸。
只见无论我怎么使用噬血饮魂之术,这个白袍老头就是雷打不动,完美无瑕的站在原地。
他摆出一副“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的架势瞧着我。
此刻,我被他充满玩味的笑容看得浑身毛,竟感到一丝费解和恐惧。
因为在我刚才使用噬血饮魂之术时,竟然感觉不到白袍老头血肉、魂魄的存在。
我看着眼前这个永生不死的白袍老头,他无血无肉又无魂,这到底是个什么老怪物?
此刻我才意识到,我和白袍老头实力的差距可谓霄壤之别,他不过是在老叟戏顽童。
“你既无血肉,也无魂魄,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白袍老头这会儿也调戏够了,不想和我再费口舌。
伸出两只手指指向我,像是用画笔作画一样,轻轻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凌空抬起。
看着我难以置信的双眸,白袍老头没有多言,又是用指尖轻轻一挥,我便飞出去数百米远,在白骨堆砌而成的小山里,翻滚了无数个跟头后,后脑勺儿重重的砸在了上面。
我浑身上下被骨山嶙峋的尖刺刮了无数道口子,甚至一些骨刺也插进了我的体内。
后脑勺儿传来剧痛,用手一摸,摸到一股湿热的液体,正源源不断的涌出。
忍着剧痛,我拔掉插进体内的骨刺,艰难的站了起来,捂着流血的后脑勺儿,只觉眼冒金星。
我担心其他几人根本不是白袍老头的对手,踉跄地走向刚才的位置。
胸前的护身符此刻没有任何响动,体内那股赐予我神力的奇妙热流,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我这会儿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我在这骨山中艰难的移动着,不经意间看到在骨头堆下,出现了一个突兀的颜色。
一个乌青色的东西被淹没在骨海之中,只露出一点颜色。
看着这少见的颜色,我竟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