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这个声音便消失不见了,左耳一阵耳鸣后又遁入一片死寂,短暂恢复的听觉又重新失聪了。
这个声音难道是我临终前意淫出现的幻觉?
看我还在负隅顽抗,薛礼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硕大无比的绿色锦袍下出其不意又伸出一双巨手!
薛礼不愧能当上十殿阎王,不知道还藏有多少鲜为人知的杀招没有出手。
这猝然伸出的两只手,连同挤压我的一双手呈四方之势冲我拍下,在将要拍到我的一瞬间,我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高喊道:
“姓薛的,你想不想知道上届血池地狱典狱长的下落?”
薛礼并有没有停手,我也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千钧一之际一声清脆的响指响起,薛礼仿佛被点了穴一样僵在了原地。
挤压我的双手不再施加压力,我一屁股瘫倒在地上,仰着头痛苦的咳嗽,嘴巴上全是血浆和泡沫。
胸口的护身符失去了刚才猩红色的光芒,安静的躺在我的胸口。
那种嗜血杀戮的欲望逐渐褪去,聪明的智商和理智重新占领了高地。
随之而来的是肘部和两侧腹腔蔓延开来一种剥皮抽筋般的刺痛。
“我并没有想徒增杀孽。。。。。。只是感觉脑袋不受控制的渴望杀戮。。。。。。”
我艰难的为自己辩护了一句,其实并不是害怕被扔进薛礼口中的血池地狱,对于刚才脑袋里那股充盈的热气我也十分费解,它让我爆了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度,同时也让我陷入了诛尽杀绝带来的快感中。
作为一个刚刚入门的阴律司鬼差,不仅差点把几百米高的肃英宫给拆掉,并且还一拳打爆了轮回司左领军卫将季无涯的脑袋,毙伤大半鬼卒。
薛礼庞大的身躯依旧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屹立在原地,对于我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我正纳闷时,在他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个人。
是那个原本躲在薛礼身后,通体红留着长须的黑袍判官,正是他打的那声响指!
他轻轻一扯便扯掉了身上的鬼皮。
看上去是一位样貌六十岁左右慈眉善目的老人,他声音十分低沉地呢喃道:
“季无涯死就死了,这是他行为乖张的宿命怪不得别人。重新转世投胎就是了,只可惜他数百年来的修为了,呵呵呵呵,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季无涯的死他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仿佛在自言自语的评价了一番后,猛然定睛瞥视着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和上届血池地狱典狱司的关系?我儿薛讷没死?他如今在哪?”
原来僵直在原地体型数十米高的怪物是薛礼的傀儡,这个伪装成判官表面软弱贪生怕死的小鬼原来才是薛礼本尊!
十殿阎王果然非等闲之辈,真是深藏不露!
更可怕的是就连判官之崔珏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眼前的这个老人目光冷峻,令我不禁感到浑身冷,就连身体钻心的疼痛都没那么明显了。
正当我打算老实交代是耳旁莫名出现的声音让我说的,一声高扬的喝喊声振寰宇:
“仁贵,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