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强打了一个响指道:“没错,我当时也是灵机一动忽悠他们的,他们一旦生火并,咱们就算两不相帮,最后无论哪一方胜出,恐怕都不会放过咱们,我可以随时全身而退,而你怎么办?”
普光顿时感动了,武强凭借高的轻身功夫,想要脱身简直易如反掌。而在那种情况下,武强还冒着危险游说双方,这份情义不可谓不重。
“没错,咱们与陈启亮有过结,若是玄水坛一方胜出,陈启亮必定会趁机报复咱们。如若锐锋坛一方胜出,赵凤生肯定会迁怒咱们袖手旁观。看来无论哪一方胜出,咱们都是凶多吉少,还好你长了一副伶牙俐齿,让咱们侥幸蒙混过关了。”
普光对于武强的话,还是深以为然的。
“所以啊,等明天我让赵香主抓紧把户籍身份给办了,以后我就离天地会远一点,省得卷入他们是是非非的恩怨中。然后找一个风景优美,安静悠然的地方,再娶一位美娇娘,舒舒服服过咱的小日子。”
武强有点陶醉在自己构想的蓝图中,恨不得马上就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与目标。
普光看着武强一脸陶醉的模样,眼中浮现出一丝羡慕,随即便是深深的落寞。
与武强和普光居住的环境相比,陈炳昌的房屋算是豪华了,窗棂的木头都是新的,窗纸也是刚糊上去没多久,屋内绿萝屏风,红木桌椅,墙边还有一排书架,摆设都算是比较精致。
厅堂的正中挂着一幅松鹤延年图,看画工的细腻,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爹,今天那个混帐武强提出的建议,您为何要答应?”
陈启亮对此一直想不通。“凭咱们安排好的人马,就算是强来,也完全能吃得下锐锋坛,何必要搞什么龙头坐馆制度?”
胡亮也有些担忧地道:“少香主说的没错,倘若真是实行龙头坐馆制度,香主的位置恐怕不保啊。”
陈炳昌哈哈笑道:“胡左相此言差矣,其实本香主还要感谢那个武强,若不是他提出的龙头坐馆制度,今天少不得要与锐锋坛有一番厮杀,死伤恐怕在所难免。”
乔运堂趁机接道:“如此咱们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锐锋坛了。”
陈启亮有些疑惑道:“不对啊,爹,如果选龙头的话,万一您选不上该如何是好?”
唐风故作高深地道:“选龙头比的是人多,而且凭香主在坛中的威望,这龙头之位如探囊取物,等到香主做上龙头之位,至于下一任如何选龙头,规矩还不是由香主说了算。”
“唐中堂果然有见识……”
“唐中堂真是深谋远虑啊……”
大家都看见唐风在陈炳昌的耳边低语的几句,知道这个主意肯定是他出的,不由纷纷向他恭维着。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陈炳昌挥了挥手,唐风等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陈氏父子二人。
陈炳昌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忽然问道:“你和轻烟那丫头的事怎样了?”
陈启亮无奈地道:“她还是那句话,谁能拿下朱国治的人头,她就嫁谁。”
陈炳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直接霸王硬上弓,等生米煮成熟饭,到时搓圆捏扁,那小丫头还不由着你。可你偏不听,非要玩什么打动她的芳心。”
陈启亮不服气地道:“爹,您不了解轻烟的性子,如果孩儿真要那样做了,轻烟极有可能会寻短见的。就算她选择苟活下来,孩儿也只能得到她的身子,却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陈炳昌粗鲁地训斥道:“放屁,等你把她日出了娃,她的心也是你的了,当年我和你娘就是如此。”
陈启亮见老爹动了怒,便转移了话题:“可是,轻烟现在好象对那个武强有点意思。”
“什么?他好大的胆子,本来我还想招揽他,现在看来留不得他了。”
陈炳昌的眼中露出了凶光。
陈启亮摆手道:“暂时还不必,轻烟对武强也提出了用朱国治换她以身相许的条件,可是武强那个怂货都不敢答应。因此他暂时还不足为虑,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不迟。”
陈炳昌还是很溺爱这个独子的,不禁沉吟道:“如果朱国治还在江苏当巡抚,咱们未必一点机会没有,可是这个佬狗去了云南当巡抚,事情就太难办了。”
陈启亮眼珠一转,说道:“孩儿有一计,就算不能取下朱国治的级,也可以为爹除去心腹大患。”
“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