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脚下,只有林慕义只顾着眼前抱着自己的、被那些鸟在胳膊上抓了好几道可怕伤痕的甜甜。
“你的伤!怎么办?很痛吧?!”
林慕义不敢碰对方,只瞅着对方的额头正冒出些细汗来,眉头却一点没皱。
甜酉禾摇摇头还能笑:“没事,小伤罢了,只是你要当心。”
林慕义自责地点点头,“嗯”
了一声,但心里却吐槽道:我当心也没用呀,得命好才行。
“妈呀!”
严颜岩再次大叫,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往金丝上撞,越撞掉得越多的那些鸟大喊,“他们又活了!他们啄地呢!!”
“不好!我们不能待在这了。”
余玄清立刻反应过来,迅从手中飞出白绫缠上林慕义等人的腰。
“姐?你这是?”
还没等林慕义问出什么来,只听哗啦哗啦石头掉落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身下土地的颤抖,世界的沙灰四处飞散,呛着鼻眯了眼……
他大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地震了,第二个反应就是要死……
昏天黑地,林慕义直接晕了过去。在清醒前的最后一秒,他只听见耳边响起的严颜岩的“快跑!”
其余的便一概不知。
晕厥过去的林慕义又做了梦,梦中的自己正在荡秋千。
不确切的说,算是在荡秋千吧……
他还小的时候,体重很轻,家附近没有秋千,他家没有钱,他和哥哥都没上过幼儿园,全靠自己妈妈奶奶和邻居带到五岁去读一年级。
小学很破烂,没有秋千,没有跷跷板,没有滑梯,只有黄土地的跑道。
林慕义看电视上的小孩玩秋千,他也想玩,可是没有。
妈妈告诉他,让他去拿自己用来盖电视的布巾。
那布巾平铺开来能把林慕义包进去,拧成一股绳长而韧,两端分别系在大门的两个圆环铁把手那,小孩坐布巾中间晃,虽然晃不了多少,但双脚可以离地,就是秋千了。
林慕义现在就梦到自己正坐在儿时的秋千上。
他没有晃秋千,但秋千自己在晃着他。
摇啊摇,幅度越来越大,他听见门把撞着门的“哐啷哐啷”
声。
他觉自己越晃越高,越晃那“哐啷”
声就越疯狂。
他有点害怕了。
“小溪!不要动!”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那人喊得太大声了,林慕义原不想回她,因为他妈跟他说过,梦里的人叫名字不可以应,否则就永远睡不醒,被鬼带走。
小时候的林慕义对这话深信不疑,长大后的林慕义信奉马克思主义……可他还是听话,梦里的人叫不应,可他现在听到的人叫的是小溪,不是林慕义,不是义义,于是他便回了头。
这一回头,梦就醒了。
林慕义的意识开始清醒,从四周又传来:“小溪!不要动!千万不要动!”
感情真有人在叫他。
林慕义睁开眼,现眼前是一片黑,他动起手来揉了揉眼,只当自己还没睡醒。
“小溪!你不要动!听见了吗!”
女人还是在叫他。
林慕义又眨了眨眼,视线清晰了些。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