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叹了口气说:“我看她精神得很。身体状态应该不错的,只不过那心情就……”
“怎么了?”
“说来话长。她是昨天回来的,还不让哲平知道。我想,应该是那个“激将法”
用过头,形成了反作用。”
说起这事情,季灵也是苦恼。
“什么激将法?”
庞嘉嘉一脸懵,她喝了口茶,看着季灵,洗耳恭听。
“事情是这样的,哲平说一心的情商太高也太理智,一遇上工作就对他完全不上心的样子。所以想借接待法学院的女助教来刺激一下一心。可能一心只是平时不太喜欢表达,不是不在乎,又或者哲平有些什么地方让人误会了,所以……”
说完季灵无奈地摊摊双掌。
“哦……”
庞嘉嘉恍然大悟:原来是打碎了醋缸。
季灵继续说:“嘉嘉,我们跟她说她会嫌烦的。可能隔代的思想也不一样。您如果有空,帮我多开解开解她。她今晚下班回来,要不您今天就留在这里吃饭?”
“开解她我会试试,作为朋友,没问题。”
庞嘉嘉笑了笑,她看看时间说:“但吃饭的话,不好意思!我要回去店里看看了,不打搅了。”
说罢她站起身,“阿姨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
坐上车,她戴上蓝牙,接通了颜克寒的电话,说:“我知道什么情况了。”
然后把事情都复述给了颜克寒听。
颜克寒却只回了一句:“惨了,律师楼要变醋楼了。”
庞嘉嘉叹了口气说:“哎,这些事我们旁人只能“开导开导”
。解铃还需系铃人,真正能解开心结的也只有他们自己。我们帮不到的。”
电话一挂,颜克寒把打印出来的表格拿给夏一心说:“想去北京就填了它,我要盖章送这份扫描件。”
夏一心结果报名表,拿起黑色签字按要求填写起来。
另一边,请了“事假”
的江哲平正闷闷不乐地吃着早餐。
江妈妈看儿子那死气沉沉的样子,问:“怎么了?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昨晚没睡好?还是工作很累?”
江哲平摇摇头,说:“没有。工作到歇不了气也没那么辛苦。”
江妈妈不明所以,他诧异地盯着儿子问:“到底什么事了?”
他搅着碗里的粥,双眼呆呆地看着前方说:“我犯傻了。好端端地,惹得一心不理我了。又不让我探视,不听我电话,不回我微信。”
“哈?”
江妈妈一脸诧异,她不懂了,她印象中,夏一心恨不得对她的傻儿子寸步不离,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找上门都拒之千里了?
江哲平长叹一声说:“看来我真的不了解她。我竟然把她当成三岁小孩那样刺激。是我低估了她的性情。自己玩火还惹火上身。”
江妈妈更懵了,什么跟什么啊。她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江哲平无奈地看了母亲一眼说:“你不懂!”
“对,我不懂,我也年轻过,我也是从个小女孩长大而成的。你不说说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告诉你一心是怎么想的。”
江妈妈苦口婆心劝道:“儿子,你也不小了。人生大事不能这样一拖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