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寒假盼来了,依照约定,夏一心不是去哪个地方做兼职,也不是到哪里渡假,而是要到江家大宅当一个7岁小女孩的补习老师。
所以,在小女孩放假前,她尽快完成自己所有的功课。
莫名的感觉叫夏一心开始对颜克寒隐瞒得越来越多,包括这个“约定”
。
她对颜克寒称是网上一份聘请补习老师的兼职。3o块一小时,这样下学期的生活费就无忧愁了。
或许顾忌着一直以来颜克寒跟哲平两人气氛不太妙才有所隐瞒。
然而颜克寒跟父亲也多番插手想说服她别去打工这么辛苦,也承诺资助到一心毕业。只是屡屡被自强倔强的一心回绝。
不过,换个角度,一心不再是那个六岁初见时弱小的一心了,想怎样过一个有意义的假期是无人可以干预的。就像颜克寒自己选择到平凡的律师事务所实习一样。
放假前,江哲平就把大宅的地址还有公交路线交给夏一心。
1月中旬,夏一心如约早上九点整到了江家大宅。
按照江哲平给她的路线没错,3o分钟内她到了这个豪华得让她颤抖的地方。颜家的欧式设计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奢侈,江哲平的住所可以说是“宫殿级”
的享受。
当她按响那栋别墅的门铃,她就后悔用这种方法“还债”
了。
只是前院就种了一堆贵重的绿色植物,跟自己家那几棵“枯草”
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前来开门的老管家还西装挺,身后在庭院打扫的女佣还穿着同一的制服。
夏一心想:果然是大财阀的家,跟偶像剧里的“礼仪制度”
比起来,看来剧情一点都不夸张。
夏一心且看看自己身上米色薄毛衣,穿了好几年洗刷到变形的蓝色牛仔裤,只有两个字——寒酸。
她微微摇头,牙齿在密闭的双唇里合动:“资本主义的节奏啊。”
大概在那儿的佣人眼里,夏一心这端庄的打扮就像贫民窟出来的女孩。都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夏一心对这种被白眼场面捏了一把汗,想:按错门铃了!不对,地址没错。冷静冷静!遂的,深呼吸了一下。
老管家用专业的态度打破僵局,上前微微鞠躬问:“请问小姐是?”
夏一心立刻反应过来,准备说话时,庭院后传来老人的问话声:“老张,谁按门铃了?怎么这么久还关不上门?”
说话声落幕没多久,老人便从侧边的花园现身。
夏一心低头鞠躬,说:“我是贵府小姐聘的补习老师,夏一心。这么早就打扰,真的不好意思。”
这时老人话,没有一点作为行政董事的严肃感。
他说:“唉!很准时很准时,一点都不打扰!进去坐!老张,小姐起床没有?”
问到“起床”
这个话题,老人双眉一皱,略带不满。
管家把夏一心带到大厅,不好意思地说:“回老爷的话,小姐……还在梳洗!”
“这孩子!给宠坏了。”
江董事长摇摇头,才现夏一心依然站着,又热情说:“坐啊!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夏一心笑了笑,怯怯地坐下了。她绷直身体显得十分紧张。
假日,对于有钱人家的孩子应该是悠闲而慵懒的。尤其是早晨,约好九点的事情,面对那小孩子必有延迟。
她静静地环视室内四周,微黄的水晶吊灯下,大理石茶几反射着亮眼的灵光,大型的皮艺沙软绵绵,光亮的真皮仿佛自己的牛仔裤一碰下去就会刮花。无疑是卢浮宫标准的设计。
等了许久,孩子还是没出现。然而夏一心只看着光的大理石地面,雕琢精致的天花板上吊着水晶灯的大厅就呆了眼。
“不是!是江董事长客气,一心面子太小而已。”
夏一心笑着,现在的她只生怕粗糙的裤子会刮花擦得亮丽的皮艺沙。
这时,女佣给她睇来一杯热茶,让她浑身不自在。她起身双手接过热茶。
“你来当海儿的补习老师一事,哲平跟我说过。于是我查看了一下你的学生资料还有你的背景,你不会怪我吧?”
江董事长试探地问道。
“当然不会,给自家的小孩请家教,谨慎一点是应该的。我理解江董事长的做法。”
一心依然保持大方的微笑,对答如流。
“好孩子!”